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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入徽州这八万朱家军之中,至少有一万兵将,会术算,可识两千字,可书写一千字!”
“……”
众人一寂,随即便轻笑起来。
“白云先生多虑了,那些兵将都是一群泥腿子,他们如何能识字写字?”
“是啊,白云先生莫要被他们给骗了!”
“咱家小儿唐辰前去应天当过两月的官吏,姚思远那小子,也一同前去!”
“这……”
一众人,顿时瞪大眼睛,满是惊憾。
“白云先生之言,此事是真的?”
“听闻,那位吴王殿下,还时常在大军之中,进行大考。
很多兵将通过考试,也可前往各乡县,为官为吏!”
“这……”
这下,一众人又震惊了!
“这不是胡闹嘛,区区兵将,粗学了几个月书籍与算术,就能为官为吏?”
“敢问白云先生,不知那些前去各乡县的为官吏的兵将,治政能力如何?”
“并未出过什么大乱子!”
“这……”
没出过大乱子,便还算及格!
这些徽州士林名宿,乡绅耆老们,自然都是明白这个道理。
一个个,也都沉默起来。
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兵将,都能治理天下。
怪不得,他们这些乡绅儒士们,在那位吴王殿下心中,没有那么重要。
如此。
那位吴王殿下,还真会对他们下狠手。
“好!”
“杀的好!”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众人正各怀心思的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
伸头张望一圈,便看到不远处的街道口上,竟然搭起一个戏台子,戏台前围绕着不少百姓。
周围,还有一群朱家军护卫警戒。
在不远处。
竟然还有一些带着脚镣、手镣的元军,一边清扫着地面,一边侧头,听着那台子的戏。
“有一村为田家庄,田家庄有一美貌女子,名田喜儿,全家没有一亩田地,只能给大地主黄世仁种田……
一家早出晚归,除了种田外,还要去地主家干各种杂活,当牛做马,还吃不好,更是经常受人欺辱……”
听着,听着,唐仲实与洪修永、俞熙等徽州儒士乡绅,便是感觉头皮发麻,目瞪口呆!
随即,满腔怒火。
“他们怎能如此?”
“无耻之徒!”
“奸诈贼子……”
但是,那些正围绕在戏台周围的徽州城百姓,还有那些降兵,一个个都静悄悄的看着戏台上正在演唱的戏。
慢慢的,所有人都满目通红,满脸怒不可及!
他们也都想到他们的遭遇……
这种备受欺压之事,他们一些人就遭受过。
哪怕是没有遭受过,但他们也都眼睁睁看到过!
但是,没有人会为了蒙古狗官而给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