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
“陛下宫里的暖房,那是天字第一号,半点耽误不得,工匠和好料子自然得先紧着宫里用。
咱府上那座,是去年试手的老底子,拆了重建,物料都是现成的,不用重新去工坊购买。”
刘英摊了摊手,“至于徐天德、常伯仁、花云那帮老兄弟们……韩国公您是知道的,都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粗胚,性子急得跟炮仗似的。
你们下朝,更发现宫里动土,他们后脚就乌泱泱涌到工部来,拍着桌子、瞪着眼珠子,非要马上给他们府上也安排上!
那架势,晚一天都像要拆了工部衙门似的。”
“仅仅一日功夫,就涌过来一百多号人。
他们刚立了大功,封了公侯,陛下都赐宴庆贺呢。这点子小要求,咱工部要是推三阻四,显得咱不念旧情,也寒了将士们的心不是?
但,他们人多,工匠又不足,就只能先给他们登了记,应承下来。
至于玻璃与钢架这些物料,咱也都是如实相告,让他们按照登记的顺序,去排队找工坊出货。”
说着,刘英抬眼看向李善长,还有些无奈。
“眼看登记的人越来越多,还都是京师的同僚们。
郎中刘敬还专门跑去玻璃工坊与钢铁工坊确认一番。
特制玻璃与钢架都不足,不敢再给后面的同僚们使用,只能先用一家,再看下一家……”
“韩国公和诸位同僚都是明事理、识大体的国之栋梁,想来定能体谅工部与工坊的难处。
这钢架玻璃不比烧砖制瓦,随意烧制一番,囤放在那一块,等和人够买就可以了。
现在,咱工部已经在全力赶工了,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刘英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既然韩国公亲自前来了,这是看得起工部的玻璃暖房。
我一会就吩咐下去,先从工坊调拨一批玻璃与钢架子出来,给韩国公与诸位尚书送去。
过两天,宫内那些工匠们就可以腾出手,我优先给韩国公与诸位尚书安排上。
保管让韩国公,还有诸位尚书府上,冬日都能见到绿油油的菜蔬瓜果。”
李善长心中一惊,连忙满脸惭愧的朝着刘英拱手行礼。
“原来如此,军师顾全大局,是我等有些心急,不明就里,实在是惭愧至极。
然,工部已进行登记造册,那便还劳烦军师,按照登记顺序建玻璃暖房。”
“老夫这就回去告知他们几个,让他们安心等待军师的好消息便是。
工部为国操劳,老夫等岂敢因私废公?一切但凭军师调度安排。”
那些武勋正是气盛之时,李善长怎么敢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去招惹他们?
他们若插队,不仅还能再惹得很多官员不满,甚至陛下听闻后,也会生出一些不满心思。
刘雍泰这厮也越来越奸诈狡猾了!
刘英又满脸真诚的问道:“如此,韩国公可好交差?”
李善长连忙道:“多谢军师关心,诸位同僚都是通情达理之人,老夫解释一番就好了!”
听此,刘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