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他关心我。”陆弃娘道,“我们俩已经掰了,白纸黑字的。我也不用他偷偷摸摸背着他的女人来看我,怎么,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她看张鹤遥的装扮,就知道他是偷偷来的。
人说,上嫁吞针,上娶难道就不是吗?
也不知道张鹤遥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自己有本事,还要去当舔狗。
“不用理她。”张鹤遥对孙顺道,“你让人,去把程九万给我喊来。就说我找他,我在这里等他。”
“是,大人。”孙顺领命前去。
陆弃娘听到“程九万”这个名字,脸色明显一愣。
张鹤遥敏锐地抓住她的这一抹变化,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认识?”
陆弃娘别过脸:“不认识!”
她是挺蠢的。
但是大丫怎么教三丫说的那句话来着——
近猪者赤,近墨者黑。
这话通俗易懂。
和猪挨得近了,也和猪一样红;和墨挨得近了,也容易黑。
她天天和破虏将军睡一铺炕,能一点儿仙气没沾上?
她这会儿明白了张鹤遥的险恶用心。
程九万羞辱萧晏,让萧晏舞剑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已经传开了。
当然,传播范围应该就是在码头。
但是架不住,张鹤遥派人盯着,所以他肯定也听说过。
码头上的事情,他找程九万确实快。
但是他提起程九万时候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其实是给自己看的。
他想告诉自己,你看,你的相公被人当狗,那人在我面前,却也只是一条呼之即来的狗。
张鹤遥啊张鹤遥,有些事情,我从前觉得你是我哥,样样都好,眼睛像被白灰蒙住了。
但是现在回想,你从小,不就是这种又掐尖又闷骚又阴狠的性子吗?
陆弃娘之前还觉得,二丫掐尖的性格,有点像他,还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现在想想,呸,真是辱没了她的二丫。
张鹤遥自己被人踩过,所以现在更知道怎么踩别人最疼。
自己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真是恶心人。
没关系,她傻,她不知道。
她听不懂,看不明白,你就表演吧。
孙顺对陆弃娘的帮助、照顾,陆弃娘都领情且记在心上。
但是张鹤遥所谓的“关心”,真让她反胃。
陆弃娘想,如果她没嫁给萧晏,那张鹤遥多半会像丢抹布一样直接把她丢掉。
但是现在他纠缠不放,无非是想证明,他比萧晏好。
呵呵,这不是心虚的表现吗?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猴子戴上帽子,还是猴子。
萧晏就算没了官身,也比你强一百八十倍!
程九万得到召唤,匆匆赶来,在张鹤遥面前点头哈腰,态度别提多谦卑。
陆弃娘第一次见到程九万。
原来,程九万就是个黑胖子。
可笑的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