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要灌云庭酒。
云庭:“……”
刘俭这厮不负责任,他决定,连饼也不给他画了!
真生气!
刘俭也很生气。
他今天都帮忙到这个份上了,正等着和云庭邀功呢,结果这没眼色的小厮,非要找他,非要找他。
混账东西。
要是外面天没塌下来,他非要踹人不可。
小厮名叫八两,是当年被家里八两银子卖的。
八两从小就跟着刘俭,机灵又忠诚。
刘俭的什么心思,他都清楚。
这会儿他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见到刘俭黑着脸出来,八两立刻扑上前附耳急道:“殿下!快,快随小的来!是三姑娘……三姑娘她,情况很不对!”
“什么?”刘俭脸色瞬时就变了。
因为八两口中提起三丫的时候,喊“三姑娘”的语调,和喊其他人都不一样。
“快,您快跟我来。”
刘俭腿都软了,趁着夜色跟着八两往外走。
“小的去撒尿,被人撞了一下,正要骂人,结果发现是三姑娘,差点把狗胆都吓破了……”
有些话,他不敢说。
要知道,三姑娘还抱了他的腰,八两怀疑自已会被主子腰斩。
刘俭现在心里有无数问题。
比如说,姐姐怎么会出现在国公府。
比如说,姐姐武艺高强,又怎么会被人暗算。
这会儿没见到人,刘俭不理解八两口中的“暗算”是什么意思。
八两还在碎碎念,“小的假传您口信,说您累了,需要休息,找了一间房,把三姑娘安置进去了。”
刘俭越想越觉得不对,甚至都怀疑八两是不是被人收买了,要算计他。
如果不是想到八两之前,数次为了自已出生入死,加上关心则乱,所以刘俭不仅没迟疑,还催八两快点。
八两引着刘俭,避开热闹处,疾步来到一处僻静的厢房外。
他推开房门,刘俭一步踏入,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烛,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骤然一窒——
只见三丫靠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身体微微蜷缩,原本一丝不苟束起的发髻有些散乱,几缕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潮红得不正常的脸颊和颈侧。
她身上那件利落的骑射服领口被无意识地扯开了一些,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此刻正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似乎极力想保持清醒,贝齿紧咬着下唇,甚至咬出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听到动静,她猛地抬起头来,那双平日里清亮锐利的眸子,此刻却水光潋滟,蒙着一层迷离恍惚的薄雾,努力聚焦辨认来人。
“谁……?”她开口,声音不再是平时的清冷沉稳,而是带着沙哑和细微的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她的手臂环抱着自已,指尖深深掐入臂膀的衣料中,在用疼痛对抗体内那股汹涌陌生、几乎要让她失控的燥热和虚软。
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横刀立马、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冷峻将军,更像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