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诚点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坐下。
控制台上有一个小小的屏幕，显示着办公室的多个监控角度。
赵红袖熟练地调整着音量，确保能听清每一个字。
五分钟像五个小时一样漫长，郑诚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赵红袖却出奇地平静，只有不断转动的棒棒糖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终于，敲门声响起。
“进来。”
王晨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沉稳。
林琅推门而入，短发下的伤疤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她反手锁上门，动作干净利落。
“副局长叫我来是有什么要事？”
她直接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王晨示意她坐下，机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此次的任务十分重要，明面上是剿灭涅槃教据点，但暗中却是调查涅槃教安插在超凡局的卧底。”
郑诚看到林琅的瞳孔猛地收缩，右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武器，一个本能的防御反应。
“需要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依然平稳，但语气已经稍微有些变化。
“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你做好自己，安全完成此次任务。”
王晨的机械臂投影出一份名单，“同时你也要暗中调查一下随行的几人，将他们的一切蛛丝马迹都记录下来，随时报告。”
林琅盯着名单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周队、王铁、苏顾问……还有赵红袖？副局长怀疑我们中间有内鬼？”
“不是怀疑，是确认。”
王晨的声音冷了下来，“天寿山的情报只有你们这个级别的人才能接触，而涅槃教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林琅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特别注意他们的异常举动。”
她犹豫了一下，“如果、如果发现确凿证据？”
“不要轻举妄动。”
王晨严肃地说，“你的任务是观察和记录，行动组会处理后续。”
“记住，叛徒很可能不止一个，任何异常都要报告。”
“是，副局长！”
林琅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时，王晨又补充道：“对了，这次行动后，你一直申请的＇影豹＇幼崽应该就能批下来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承诺让林琅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她没回头，只是轻轻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王晨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什么。
过了约莫两分钟，书架后的密门无声滑开。
“怎么样？”
王晨头也不回地问道。
赵红袖拉着郑诚走出来：“反应很正常，没有明显的破绽。”
郑诚补充道：“当她听到＇影豹＇时，心跳加速了，但这可以理解为惊喜。”
王晨终于转过身：“你们怎么看？”
“信息太少。”
赵红袖咬着棒棒糖，“不过林琅确实是最不可能的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