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城墙一旦被攻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我们……”
郑诚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城墙全面失守?等到林河族长他们也战死吗?”
赵红袖语气激动,她无法理解郑诚为何还能如此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
虽然她很相信郑诚,但是听到自己的同胞一个个、一队队死在不远处,说不心疼、不愤怒是假的!
要不是郑诚一直拦着她,她说不定……
“等到暗鳞族的那九条毒蛇,从他们的洞里钻出来的时候!”
郑诚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赵红袖,“红袖姐,我们的对手从来不只是外面那数万半鳞人杂兵!真正能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是那几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暗鳞族超凡!”
“他们不死,就算我们杀再多半鳞人,也无法真正解除黎明城的危机,反而会让我们自己陷入被围攻的绝境!”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我们在等他们露出破绽,他们又何尝不是在等我们?”
“现在比拼的就是耐心!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可能满盘皆输!”
赵红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郑诚那深邃而坚定的眼神,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只是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同胞死伤的消息,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就在这时,石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满身血污、甲胄破损的林河族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左臂似乎受了伤,用一块破布简单包扎着,还在渗血。
他脸上混杂着疲惫、悲愤和急切,一进来就嘶哑地喊道:
“郑诚大人!红袖大人!顶不住了!真的快顶不住了!”
他声音带着哭腔:“兄弟们死伤太惨重了!磷光城的杂碎像疯了一样,根本不怕死!我们的御兽师孩子们……已经、已经战死三百多人了!”
“剩下的也个个带伤,灵兽都快拼光了!随时随地都有人倒下!求求你们,出手吧!再不出手,城墙就真的破了!”
这位一向坚毅的族长,此刻眼中充满了血丝和近乎绝望的恳求。
赵红袖猛地看向郑诚,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只要郑诚点头,她立刻就会杀出去。
然而,郑诚却依旧冷静得可怕。他上前一步,扶住几乎要虚脱的林河,沉声问道:“林族长,暗鳞族的人,动手了吗?”
林河愣了一下,随即苦涩地摇头,语气充满了无力:“没有……一直都没有。厮杀的只有我们和磷光城的半鳞人,那些暗鳞族的杂碎,就像看戏一样躲在后面!”
“他们、他们就是在用我们族人的血,来消耗我们,逼你们出去啊!”
果然如此!
郑诚眼中寒光一闪,暗鳞族的耐心,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或者说,他们对磷光城半鳞人生命的漠视,远超估计。
他沉默了几秒钟,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
外面的战况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再等下去,就算逼出了暗鳞族,黎明城的根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