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满口答应,退身离去,如遇大赦。
灵州刺杀一事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但在李非心里,反而又生出了更多的疑点。
其一,杜怀安来的时候,韦坚为什么会让他转交那封奇怪的信件,说杜怀安忠厚,性情疏漏,望其在灵州安好,莫要为难,他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其二,一番相处下来,杜怀安确实如韦坚所说,忠厚,胆小,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小人,那韦坚为什么偏要安排这样一个傀儡待在灵州?
其三,自己身在灵州,并不在长安,韦坚却紧咬不放,不断献策,处处针对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连串的谜团在李非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因为担心杜怀安的奏章到达长安之后,张靖的家人被韦坚戕害,所以李非先是让杜怀安的奏章压了几日,派人提前混入长安,摸清张靖家人的住所暗中守护,并联系屈海,让他想办法提前把张靖的家人送出长安。
但是李非很快得到消息,屈海说张靖的家人根本没人在意,想要出城随时可以。
果然如屈海所说,派出的人带着张靖的家眷很快顺利出城,根本无人盘问。
这就让李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以为是张靖撒谎,但再问张靖,张靖指天誓绝对为真。
在李非的直觉当中,自己或许又上了韦坚的当。
杜怀安的奏章到了李辅国的手中,他喊来韦坚问道:
“怎么左相这么缜密的布局,也能失手!
?”
韦坚直接答道:
“我之前已经说过,李非有通神之力,或许早已经察觉。
昨日我现张靖的家眷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长安,定然是李非已经和张靖沆瀣一气。
这么一看,李非的反意已经十分明显,整个灵州官员和百姓都已被他蛊惑,犹如之前先皇在位时那般。
恐怕他何时举旗正在酝酿之中,和当年的安禄山如出一辙。”
李辅国听完,面色阴沉。
沉默了许久说道:
“如此大事,我要向圣上禀明,明日朝会,我们要提前商议一下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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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罗宗瑞死亡一案经过近一年的取证调查,已经接近了尾声,李飞被再次传唤,询问一些细节。
李飞被告知他提供的那些证据,可以对魏坚定下的罪名是扰乱金融秩序和非法集资,具体量刑要等法院判决,但是因为李飞是罗宗瑞跳楼的唯一目击证人和在场人员,依然要随时接受传唤。
李飞对这个倒不是那么在意,他问警察魏坚有没有脱罪的可能,警察摇了摇头说道:
“他对你们公司造成那么大的损失,还搭上了一条人命,证据链也完整,想脱罪不可能,只是看他的认罪态度如何,还有辩护律师从哪方面着手去辩护了,缝纫机是肯定要踩一些日子的。”
尽管李飞听完心中有些暗爽,但同时也有些担忧。
以魏坚的脾性,他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还要闹出什么乱子只有天知道。
不过最让李非担心的就是魏坚的人身安全问题。
他听到这个消息,万一情绪失控,会不会像罗宗瑞那样走极端?
李飞觉得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