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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寻回想了下，才答道：“……或许是。”
“哇，那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啊！”
灵阙惊叹道。
青蔚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是啊……亏你们还走的最近呢。”
他不是最了解朝乐的吗？
现在人丢了，却来问他们？
“所以，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鹤寻眉眼微沉，将话题拉了回来。
“不知道……”
两人齐齐摇头。
“……”
鹤寻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最后，目光停留在青蔚脸上。
“真不知道？”
“真的啊，我们怎么会知道嘛……”
青蔚支支吾吾地说。
“他既然想躲起来，肯定不会来找我跟灵阙的吧……”
鹤寻眸光一凛，冷不丁说：“那壶酒，是从你这儿拿的。”
“额额……”
青蔚心虚地看看天，看看地。
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回答。
“他去过你那儿，是不是？”
几乎不算是询问，而是肯定。
通过青蔚的表现，哪还能看不出。
朝乐消失后，的确有去过他那里。
只是现在……
恐怕已经不在了。
“没没没，我真没见过他！”
青蔚疯狂摇头，撇清。
“鹤寻，你想多了！”
废话。朝乐可是特地嘱咐了他，让他别说出去。
他哪能说嘛？
可即便他不承认，鹤寻心里也早已确定。
朝乐虽然不见了，但终究还在神界。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故意躲着自己，在各个地方转悠。
即便自己知道了他的下落，等赶过去，人怕是早就不在了。
因为如今的朝乐……根本就不想和他见面。
“哎，他现在肯定没法面对你，估计自己也正后悔着呢。”
灵阙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就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
一开始，鹤寻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一转眼，朝乐已经消失了十来天。
每次他去浮梦阁时，里头除了那小仙童，什么也没有。
比起从前，感觉空荡了不少。
而变得空荡的……似乎不止浮梦阁。
还有他的心。
这段时间里，那日醉酒后的情形，总是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中。
他从未见过那般主动和热情的朝乐，每每回想起来，都像一场梦。
一场荒谬、离奇，却又总能扰乱心绪和理智的梦。
身为命册仙官，他的日常中，理智占据了大多数。
习惯了保持冷静，从未让感情和情绪占过上风。
可如今……
一贯稳定的理性头脑，似乎已经彻底被打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