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花言巧语,我就会信你。”
竺羲冷道,眼神仍旧充满戒备和阴郁。
“这世上……不会有毫无缘由对别人好的人。”
“这话说的倒是没毛病。”
温缇笑着附和,随即吃了口手里的烤鱼。
“但你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我总不能真见死不救吧?”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竺羲目不转睛盯着他,沉声问。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三两下把烤鱼吃完,才回应对方的问题。
“我现在就好奇,你们教内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他蹲到少年面前,一手支腮,满眼探究。
“还有,我之前给你用的那颗药价值千金,你得把钱还我。”
后面这句才最重要。
“……”消化完这两句话后,竺羲眼中的防备丝毫未减。
“不要再演了,我知道,你和他们一样……都想杀我。”
温缇磨了磨牙:“老子要是想杀你,早就动手了,还需要等到现在?”
“暂时没动手……说明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
少年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感波动。
“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草……你果然听不懂人话!”
温缇气得站起来,踢飞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随即又安抚自己:跟个脑子有毛病的臭小子较什么劲?
“行,那你继续在这儿待着,老子不奉陪了!”
提起一旁的背篓,径直走向洞外,没再回头。
竺羲如今伤势还是很重,尤其是两条腿,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被他留在山洞里,自然是哪儿也去不了。
月光将洞口照得很亮,当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少年缓缓垂眼。
整个山洞内,只剩沉寂。
“那小子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峡谷中,温缇继续背着背篓采药,不时碎碎念。
“而且看上去谁也不信任,该不会是因为同门斗争?”
可这样一来,他反倒对这件事更感兴趣了。
师父曾跟他说过,巫教里的人很少和外界接触,性情比常人想象的更单纯,爱恨分明。
他们同门之间也一向较为和谐,很少互相残害。
一个大祭司之位,需要斗到这个地步?
背后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正思索着,头顶的枝干上突然飞来一条毒蛇,尖锐的毒牙在黑夜中闪着寒光。
他眼疾手快,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袖中射出,直接将这条蛇钉在了树干上。
两个时辰后,才回到山洞中。
卸下肩上的背篓,从里头掏出那条毒蛇,扔到已经燃尽的篝火旁。
“燕赤的蛇肉我还没尝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
见他一坐下便开始用匕首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