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空气中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胭脂香气,还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眉头微皱,用眼角余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的衣柜上。
“有意思。”他嘴角微微上扬,径直走到铜镜前,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腰带。
“这天气,倒叫人燥热难耐。”
他故意将动作放得很慢,铜镜中映出他线条分明的背部肌肉,月光从窗缝漏进来,仿佛在他皮肤上镀了层流动的水银。
“这皮肤……这线条……啧啧……”
了因自得其乐地啧啧称奇,声线里带着几分玩味。
衣柜后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了因耳朵微动,听见压抑的抽气声——那人伤口肯定疼得厉害。
他装作没察觉,继续解里衣系带,当露出半边肩膀时,衣柜后终于传来一声轻咳。
“师傅且慢。”沙哑的女声带着几分窘迫。
“我这就...”话未说完便是一阵踉跄。
了因转身时,恰见一袭淡紫色裙角扫过柜门,女子扶着墙勉强站稳,右肩衣衫已被血浸透成暗褐色。
她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发间金步摇歪斜挂着,脸上胭脂被汗水晕开。
最扎眼的是肩头一道肩伤,皮肉外翻还隐隐有血液渗出。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一进门。”了因耸耸肩,随即慢悠悠系好衣带:“小僧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鼻子灵的很。”
说着他转头促狭的望向那女子:“如何?可还入眼?”
女子苍白的脸上,终是浮起一抹红晕:“人都说青阳馆主了因是个佛门高僧,不想到竟也是个登徒子。”
话未说完,便又咳了起来,伤口又渗出新鲜血色。
了因闻言挑了挑眉:“世人道我是高僧的多,那小僧便是高僧,至于你说的登徒子?呵呵……”
了因轻笑一声,直接指向这女子:“明明是你闯进小僧的房间,意图对小僧图谋不轨,如今反而倒打一耙,你个女淫贼,你……”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