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可没想到,仅仅只是个……
厌胜之术而已。
说白了吧,这种法术就是电视剧里很常见的下咒手段,就比如宫里的嫔妃嫉恨谁,就做一个布偶小人,最好是能拿到所恨之人的头发指甲,或者是贴身物件儿,比如内衣裤或者袜子,剪碎了缝制在布偶小人的肚子里。
然后再把所恨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上边,用钢针扎在几个关键穴位上,被诅咒的人就会在短时间内突然生病。
如果施法者的道行不高,那法术强度就只仅限于让被诅咒者头疼脑热,或者是被针扎的地方疼痛不已。
但要是这个施法者是个道行高深的风水师,那被诅咒的人可就惨了。
轻则心智迷失,疯疯癫癫,或者是失神昏迷,卧床不醒。
重则……
几天内就会命魂受损,一命呜呼。
但用厌胜之术转移寿元这种事儿,我却是第一次听说。
我蹲下身子,凑近那个布偶小人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看起来这个布偶小人有些年头了,脏兮兮的,布料都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颜色。
制作的也很简单,想必是出自于老廖这个粗笨男人的手笔,只是用两片剪的歪歪扭扭的布片粗略缝合了起来,然后塞了些东西进去,一点儿也没有蓬松鼓胀的丰满感,看起来就跟个平面的一样。
一根钢针赫然插在了布偶小人的左边腰间,我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这个位置摸了一把,这正是左边肾脏的位置。
“这……奇怪。”
我自言自语了一声,茫然的摇了摇头。
虽然我没亲手使用过厌胜之术,但作为一个风水师,我自然是懂得这种法术的原理。
这个布偶小人,不用多说,肯定就是达不溜的替身。
而钢针扎在布偶小人的左腰上,再加以咒语催动,作用应该是让达不溜的肾脏出现病症才对,绝不会是把达不溜的阳寿转移给卧病在床的小伟。
难道说……
我心念一动,顺手从灶台上拿起一根筷子,挑着布偶小人翻了个身。
布偶小人灰扑扑的后背上赫然现出了两行竖着书写的文字,一左一右。
每行字是八个,每两个字为一组,跟下两个字之间有一点间隙,这显然是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左边那行字殷红似血,而右边那行……
漆黑如墨!
我心中猛然一惊,瞳孔狠狠的紧缩,想起了两年前的一幕。
野长城下的树林里,一棵树被削去了树皮。
白森森的树干上就是这样竖着写着我和任诗雨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她的殷红,而我的漆黑。
我的脸色瞬间巨变,“腾”的一声站起身来,一把死死的攥住了老廖那皮包骨头的胳膊。
“这法术……是谁教给你的?!”
老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懵了,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龇牙咧嘴的喊了起来。
“哎呀,疼!这这……这是我二伯教我的,名字是叫……对,枯荣秘术。疼啊,疼……你放开手,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