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同沉在温暖粘稠的蜜糖里,缓慢地挣扎上浮。
林七雨的眼皮沉重无比,每一次尝试睁开都仿佛在与千钧重担抗衡。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一股极其熟悉、深入骨髓的甜腻幽香萦绕在鼻端,混合着一种更原始、更野性的......狐骚味?
但这气味非但不刺鼻,反而如同最上等的催情香料。
丝丝缕缕钻肺腑,缠缠绵绵勾人魂。
触觉紧随其后。
林七雨感觉自已并非躺在坚硬的灵舟甲板或冰冷的轮椅上,而是陷入了一片极致柔软、温暖、弹性惊人的“云朵”之中。
锦被丝滑,带着温软,更令人心悸的是,有什么毛茸茸、蓬松又异常灵活的东西,正缠绕着他的腰肢、手臂。
甚至轻轻搔刮着他的脖颈和脸颊,带来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视觉终于艰难地恢复。
映入眼帘的,是华丽到近乎淫靡的锦帐。
帐顶垂下柔和的粉色光晕,映照着帐内弥漫的、带着甜香的雾气。
他正躺在一张宽大得离谱的软榻上。
而占据了他大部分视野的,是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苏夭夭!”
林七雨吓的都要蹦起来了。
她已褪去了那身烟霞色的伪装罗裙,只着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素白纱衣,曼妙的曲线在纱下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泛着玉质般的光泽。
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再无半分在人前的雍容与威严,只剩下纯粹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痴迷与满足。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后慵懒舒展、又紧紧缠绕着林七雨的——九条蓬松如雪、光泽流转的狐尾!
她的眼眸不再是烟雨朦胧的秋水,而是变成了纯粹的、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竖瞳,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她像一只终于捕获了心爱猎物的母狐,正用最原始的方式标记、占有。
“魔尊大人~”
苏夭夭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比之前更添几分勾魂摄魄的魔力。
她微微撑起身子,九条尾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缠得更紧了些,那是一秒钟都不许林七雨离开自已。
那毛茸茸的尾尖甚至调皮地探进林七雨的衣襟,轻轻摩挲着他胸前的肌肤。
“您终于醒了?”她俯下身,红唇几乎贴着林七雨的耳廓,温热的、带着狐族特有甜香的气息喷吐在他敏感的耳垂上,
“妾身等了您好久好久......久到,心都要碎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得偿所愿的狂喜。
她伸出粉嫩的舌尖,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轻轻舔舐了一下林七雨的下颌线,留下湿热的痕迹。
她痴痴地看着林七雨还有些迷茫的侧脸,金色的竖瞳里火焰更盛,
“只有夭夭!只有夭夭才最懂您!才配得上您!才……才能让您快乐!”
她说着,身体又贴近了几分,柔软丰盈巨大紧紧挤压着林七雨的胳膊。
九条尾巴如同活物般兴奋地拂动,将两人更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