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雨环视着这满洞的灵石、法器、天材地宝,还有那几箱印着“四海通”徽记的木箱。
他抄起一块海髓晶在手里掂量着,
“宝瓶州那地界儿,天下船来船往的命门!
南海黑沙断了供,为了找替代品,急疯了就得满世界撒钱招标找替代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为了这泼天的富贵,有的是人敢把脑袋别裤腰带上,顶着咱们福音派那些海盗的刀子往外冲!”
四海通死了船长,能甘心?
招标在即,他们更缺本钱和人手!
咱们就在这儿,等一支‘四海通’的的商队回来取,你看我眼色行事。
到时候,我自有妙计!”
一周过后,林七雨快把这小岛上的海鸥吃绝户时。
天际线处,几个黑点刺破了金红色的海面,正艰难地朝着小岛方向挪动。
不是一支完整的船队,只有孤零零的三艘中型灵舟,船身斑驳,布满焦黑的灼痕和新鲜的爪印似的撕裂伤。
其中一艘的桅杆甚至歪斜着,挂着的破帆在海风里无力地扑腾,像垂死的鸟翼。
船速慢得可怜,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沉重。
“啧,伤得不轻。”
林七雨饶有兴致地咂咂嘴,
“肥羊带伤,味儿更香。”
三艘灵舟挣扎着靠了岸,抛下锈迹斑斑的铁锚。
沉重的跳板嘎吱作响地搭上沙滩。
率先冲下来的不是水手,而是几十个衣衫褴褛、眼珠子却贼亮、透着一股子亡命徒凶悍劲儿的汉子。
他们像饿狼扑食一样散开,一部分人警惕地端着法器机关弓弩,紧张地扫视着荒岛和丛林,另一部分则迫不及待地开始搜寻。
“快!分头找!标记点就在这附近!”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敞着怀露出毛茸胸膛的壮汉嘶吼着,唾沫星子横飞,
“会长留下的宝贝,挖地三尺也得给老子找出来!
找到了,回去兄弟们都有肉吃!夫人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他刻意加重了“夫人”两个字,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猥琐。
随着他的吼声,人群骚动更甚。
就在这时,跳板尽头,一个素白的身影,在两名同样面带忧色、但明显气势弱了许多的老水手护卫下,缓缓走了下来。
一身素白如雪的孝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
海风撩起她鬓边几缕微乱的青丝,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
她脸上脂粉未施,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愁绪和深深的疲惫,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一双剪水秋瞳。
那美眸,脆弱得让人心尖发颤,偏又透着一股子被逼到绝境的柔韧。
她身量高挑,孝服下的腰肢却收得极细,行走间,那丰腴的臀线在素白布料下若隐若现地勾勒。
如同熟透的果实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引人遐思。
纵是愁容满面,风尘仆仆,也难掩骨子里透出的、被岁月滋养出的丰腴风情。
素缟难掩峰峦秀,玉簪斜坠青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