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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件,在和平年代简直是自断前程。
但在四海通濒临破产、海盗肆虐的当下,无疑是一根救命的浮木!
然而,短暂的希望过后,更大的反对声浪爆发了。
“大小姐,您糊涂啊!”一位掌管财务的长老痛心疾首,
“我们四海通鼎盛时,跑一趟远洋贸易,利润何止十倍?现在去给官府当牛做马,吃这点死工资?
这和把商会送人有什么区别?”
“就是!官府比那些海盗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这是趁火打劫!”
另一位长老愤然拍桌,
“贺兰山?哼!他压的价够狠啊!这‘承运费’听着好听,算下来,我们就是一群给官府扛活的苦力!永无翻身之日!”
“大小姐,您别忘了!商会是李家的根基,也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辈子的心血!怎么能让它变成官府的附庸?”
一位年事最高的供奉老泪纵横。
面对汹涌的质疑和根深蒂固的“自由商贾”观念,李清寒的脸上没有丝毫动摇,只有更深沉的凝重。
林七雨一直在暗中窥伺,只能说这位退役的守夜军百户大姐,的确是聪明人。
战事越来越吃紧,被整合进战时体系,实际上是赚大钱的。
但是,执行不下去。
林七雨太懂这种感觉了,自已主管欲之道的时候,天天在开这种会。
为了利益而组合在一起的庞大而杂乱无章的队伍。
就像她刚刚说的,乌合之众。
遇到问题都打和骂,自已窝里斗。
想出了好办法,他们就像是瞎子一样,不会长远考虑。
动了他们的短期利益,这帮人就闹和反对。
到最后只能缝缝补补又一年,直到自已把自已玩死。
现在就是看领导人水平的时候了,她能不能像自已一样。
老子就是欲之道唯一的“太阳”,你们要么听话,要么去永宁州街头当公共炉鼎。
台上大姐环视众人,目光如电,
“你们以为,守着这点残破的家当,还能东山再起?
外面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这块肥肉?
没有守夜军这层虎皮,我们连明天都过不去!”
议事厅再次陷入死寂。
残酷的现实,让这些习惯了优渥生活的长老们脸色灰败。
她缓缓坐回主位,轻轻敲击着桌面,抛出了她真正的底牌,也是迫不得已的妥协,
“但想真正翻身,清偿债务,重振家业,我们还有最后一条险路!”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贺兰将军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李清寒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凝重,
“因陆路咽喉‘福山州’局势持续恶化,虽未完全失守,但其作为联通大陆南北的核心枢纽作用已近乎瘫痪!
北方诸州急需的战略物资,北方的灵石也需要!”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守夜军牵头,联合宝瓶州所有尚有余力的商会,组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