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道:“为什么我们一进去,它们便会自爆?”
“你仔细神识感知一下医仙师在里面吗?”
李长春对路沈虽没什么好感,但看在对方有些良心的面子上又多解释了一句:“医仙师的功法很强大,这就是他能无视你的原因。”
路沈神情有些不好看,他知道对方的意思,空有修为而无用,是一种耻辱,说实话,这一趟下来,感觉很不自然。
世间变化很突然,突然到他像是刚从大深山里出来的人一样,很多东西他不知道,甚至不知情。
白屠夫竟能和常青花炼制成消食丹,效用堪比洗髓丹。
常青花被改造,不仅能吃,还能结出果子。
针筒能够从血管抽取血液,治愈灵药。
做手术,不用丹药就能治好人。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世间正在加速变化着,他正在错过着,而且离得还越来越远了。
这全是因为医仙师一人!
那个正在白屠夫身旁周旋施针的医仙师!
几十万人的目光正聚焦在甄巅上,敬佩之心悠然升起,不少侥幸活下来的人竟是不由自主落泪。
泪水划过脸颊,这一刻才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很久之前,白屠夫并不像这般猖獗,少有爆发出现在人族生活之处,可他们却被利益驱使着,要将它们一网打尽,炼制成消食丹。
消食丹的炼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如今这一副情景,不就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吗?
所谓因果,是寺门前的青铜钟,你敲碎过多少片月光,就会在某个霜晨听见多少闷声。
那些被你揉皱后扔进深渊的道歉,终将化作钟锤,在命运的飓风里荡起回响,让你捂住耳朵的手指缝里,漏出当年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神金!
对不起有用的话,警察干嘛还想要报警?
甄巅手都扎痛了,好似这人堆一点尽头的迹象都没有,之前从未像这般感觉扎人也是件很累的活。
可又能怎么滴,人命一条是一条,无动于衷那不是在亵渎自己的职业吗?
职业可以是爱好,也可以不是,但偏偏他就是觉得大夫很好。
好到自己可以是关病人的人,而不是别人关他这个病人。
有病可以自己治,没病可以治别人。
治病就好像是打游戏,他不在乎病人的生与死,只在乎其过程能不能完成他之前未做到的。
别说他癫,真癫的人不一定在这,像个机器一般一直往人屁股上打麻药。
扑通,又一个倒下。
甄巅回望了一眼,感到有点眼熟,这不是那多拿他一根菜的奸商吗?
有意思,天道好轮回,上帝饶过谁?
如来摇晃头,耶稣立刻怂。
扎,嘚劲儿的扎。
扎完,下班。
皓月当空,月影漫过旧酒坛。
书德棋此刻暗下决心,以后得多做些佳酿,或者做出院长说的什么高度酒精碘伏。
用酒去消毒,太能陶醉人了。
甄巅扎完最后一人,使劲儿的甩手,痛得的不行,接过一路金猊子小跑带来的菜根,他狠狠的咬下,大感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以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