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太阳,温柔地探出了地平线,如同羞涩的少女轻掀面纱,将第一缕暖阳轻轻洒落在沉睡了一冬的大地上。薄雾缭绕的田野间,露珠在嫩叶尖上闪烁,像是镶嵌了无数细小的钻石,随着晨风的轻抚,缓缓滑落,滴入泥土,滋润着苏醒的生命。远处,桃花含苞待放,枝头已染上淡淡的粉,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蔚蓝的天幕下勾勒出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小溪边,冰雪消融,潺潺流水声与鸟鸣交织成春日的序曲,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美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沉浸在这份初春的温柔与希望之中。
玉娘养了很多小鸡,鸡圈设在书房的隔壁。一到晚上睡觉前,玉娘就举着煤油灯在泥皮墙上捉“臭臭”(臭虫),这虫子咬人,爬在人身上专吸人血,让人奇痒难忍,泥皮墙上捉的是一道道血印子,后来发现这东西在鸡身上繁殖,泛滥成灾。玉娘把鸡圈在了羊圈隔壁。玉娘在捉“臭臭”时,嘴里就经常念叨“这些坏东西,就和曹腊的哥哥曹旺一样坏,捏死你,挤死你……”。前些日,曹旺拿着切刀把自己的女人抹了脖子。
曹旺和自己的女人潘春兰结婚半年多,曹旺一直想圆房,可潘春兰就是不答应。
夜幕降临,昏黄的油灯下,潘春兰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把切刀,眼神中满是坚决与哀愁。窗外,初春的微风带着凉意,轻轻吹动她额前的碎发,也似乎试图吹散她心中的阴霾。曹旺站在门边,身影被昏暗的灯光拉长,显得格外孤独与无助。
“春兰,我知道你心里有苦,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真正成为一家人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恳求。
潘春兰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眶微红:“你个驴日,你不懂,我心中有结未解,我本来就不同意这桩婚事,让我无法跨越那一步。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还是散了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切刀,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潘春兰天天晚上晚觉都把切刀压在枕头底下,曹旺吓得不敢靠近。
曹旺站在昏暗的角落,目光闪烁不定,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算计的眼睛,此刻却满是畏惧。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薄冰之上,生怕惊动了那沉睡在夜色中的不安。潘春兰的身影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决绝而脆弱,那把切刀仿佛成了她无形的盔甲,让曹旺不敢轻易靠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静默,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才勉强打破了这份死寂。曹旺的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转身,默默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的是无尽的阴影与未解的谜团。
潘春兰站在窗前,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略显圆润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