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种拐弯抹角的恶意,她脑子属实不够用。
经金婉莹提醒,她脚步当即钉在原地,她再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知道府中最大的人是贺老爷,第二大的人是已故的贺公子。
否则,她也不会下意识想找贺老爷告状。
这两人之中,不论是谁所为,她贸然前去都是羊入虎口。
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攥紧,有片刻呼吸困难,她连忙晃了晃脑袋,回头道:“我不会信你的话,这仅仅是你的一面之词。”
“谁也别想妨碍我留在贺府!”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有妾室皱眉,“就这么让她走了?”
金婉莹神情淡淡,悠然道:“时间问题罢了。”
“她心里已经动摇,你们没发现吗?”
不过是嘴硬,有不得已留在贺府的理由。
反正离开也会饿死,不如留在这里赌一把。
当夜,方绮兰做了一整晚噩梦,梦到面目模糊的贺公子不满意她成为他的正妻,把她按到水里,硬是给溺死。
还梦到贺公子命人挖坑,要把她填到土里种上花。
她挣扎无用,眼睁睁看泥土一点点覆盖在自己身上,然后感受无尽的窒息。
“啊!!!”
日上三竿,方绮兰满头大汗从床上坐起身,那种被禁锢的窒息感难以忘记,似乎真实体验过一遍。
心脏剧烈跳动,噩梦中的场景,恍若电影在脑海中不停回荡。
门外,有两名丫鬟走过,议论声钻入方绮兰的耳朵。
“江公子的院子里又缺花肥了,那些花儿没有往日艳丽,看着怏怏的。”
“公子不在,哪里还有多余的花肥?”
“怏着就怏着吧,江公子就一个妾室,还是个…男人。”
“噗嗤——”
方绮兰趴在门上听,用力的指甲在门上留下了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