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脸上已布满了绝望的神情。
“还是说回到你的内弟,既然租给了商人,为何查不到他们的乡贯?”
原本太子还怀疑安阳公栽赃,目前看来,这伯爵府还真是有些问题。
“昨日下官就问了内弟,他——他不肯说出缘由。”张伯爵如实回话。
看着跪在面前的伯爵,太子的心中极度无语。
“杜祥奎!”太子看向门外。
一道身影立刻出现在门口。
“带上几名侍卫,将张伯爵的内弟送到锦衣卫去。”
杜祥奎应下,随即立刻消失在门口。
“殿下——”
张伯爵猛的抬头,想要开口求情,被太子凶狠的眼神吓住。
“你的那位内弟,给你惹出了多大的祸事?你还要替他求情?”
水开了,太子的双手再次忙碌起来。
“殿下,他只不过是想挣点钱,并没有其他坏心思。”
犹豫许久,张伯爵还是壮起胆子求情。
“用永平公主的庄子挣钱?谁给他的胆量?”太子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听太子提到永平公主,张伯爵再也没有脸面继续求情。
“一群商贾,在永平的庄子泡澡睡觉,说出去,会惹出多少风言风语?”
“下官已经将内弟骂了一顿!”张伯爵急忙表态。
“骂?”太子被气笑了。
“下官一定让他给永平公主磕头赔罪。”
“他算什么东西?还想见永平?”
太子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
张伯爵被吓得愣住!
“实话告诉你,他如果说不清那些人的来历,这辈子都不要想走出锦衣卫了。”
“就算他能说清楚,也难逃充军的命运!”
话音落下,太子请张伯爵起身喝茶。
张伯爵不停的磕头,希望太子能高抬贵手。
“怎么?要孤亲自扶你?”太子已是面若寒霜。
张伯爵吓得立刻从地上爬起。
太子请他坐下,然后将一杯香茗轻轻放到了他的面前。
张伯爵在座位上欠身谢过。
“孤以前看你也不算糊涂,怎么如今如此分不清轻重?”太子的措辞极不客气。
张伯爵满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何回话。
“对住在皇城的权贵来说,惧内往往是取祸的根源。”
锦衣卫昨日就将张伯爵的资料送入东宫,太子哪能不知道他的弱点?
张伯爵羞愧难当,不敢与太子对视。
“听说你的那位内弟在伯爵府里对你的几个儿子呼来喝去,还调戏你的小妾?”
太子以一种粗暴的方式,揭开了张伯爵的伤疤。
张伯爵脑袋低垂,注视着面前的茶水。
“你就不怕,你的那几个儿子将来恨你?”太子又问出了一句。
张伯爵依旧用沉默应对。
“孤只救你这一次!”
太子用这句话,结束了这段并不愉快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