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楼一步步走到了变法风暴的中心,即便知道接下来棋难下,他也已经没法退了。
变法或许会成功,但王玉楼要的不止是变法成功,更是自己活著见证变法成功,拿到属於变法推动者的酬劳。
仙尊们可以隨时转变自己的利益导向,水尊那样的存在更是可以在想要的时候隨时重新定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们有的选,有的退,有很多周旋腾挪的空间。
而王玉楼没有,这是最残酷的——你选了一条路,当没有到终点时,就不能轻易的换。
不能轻易的换——换可以,但代价太大。
王玉楼的硬实力还做不到在变法的事情上找人,替自己承担代价的地步。
所以,这局对王玉楼而言的近乎於死局的棋,是什么时候开始走到这一步的呢
当莽象说他可能永远不会真正就任仙盟盟主时,其实已经晚了。
棋局的关键子,在更早的时刻就已经落下,李海阔甚至可能是个备选的变法推动者。
当王玉楼思量如何安排王玉安时,那些推他出来的人,是不是在思量如何安排王玉楼呢
不知道为什么,王玉楼忽然想到了金山。
金山老祖紫府巔峰的大修士,果然没有简单的啊.
忽然,那位女修疯了似得顶著袁五的灵器,將自身的灵机与一道飞梭勾连,直接穿过了袁五的防御秘法,一梭將袁五打爆为了肉泥。
代价是她的两条腿被齐齐的斩断,以伤换命,袁五死於出身过高,对自己的狠,终究是差一截。
不过能贏就好,这点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在筑基修士的控制力下,血液很快就止住。
而那位断了腿的女修,直直的趴在地上,向王玉楼和角笼所在的方向大拜。
角笼撇了撇嘴,有点打脸,袁五那个废物居然输了。
王玉楼笑了。
哪有什么死局,下棋的人多了去了,什么水尊、莽象、青蕊仙尊,都只是棋手中的一部分罢了。
只要棋局还没停,只要可能性还存在,就永远有机会。
这么万马齐喑的时代里,从神光到莽象,再到其他顶级势力,从不缺能够证道金丹的天骄。
他们可以,我王玉闕为什么不行
无非是,万里烽烟万里火,助我道途千重紫,要么生,要么死。
没什么好纠结的,向前走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笑著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
斗法场上安静了下来,在副盟主亲自开口后,那些刚刚还在为押註失败而懊恼的修士们,都不敢再聒噪了。
人们看向断腿女修的目光,包含著千般的顏色,有羡慕,有感慨,有嫉妒,有仰慕,有不屑.不一而足。
那女修忍著疼痛,高声回答道。
“启稟、启稟盟主小修名为许忠玉!”
角笼的表情更难绷了,自己看王玉楼,如烈火加身,正是隨时会身陨道消的局面,可其他人看王玉闕,却把他当做改命的救赎。
许忠玉,许忠玉,这他马什么破名字!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