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的金山老祖跟著自己去仙盟灭仙域新土,很难,不是他能决定的,也不是金山能决定的。
当然,老金也不会和王玉楼说『小王我是天外天的狗所以不能跟你混』,所以他才会暂时答应王玉楼,並帮王玉楼拉拢仙盟直属紫府。
『不说这些,王玉楼的法旨如此恣意妄为,你该劝劝他的,老金。』穷海继续试探。
金山劝不劝的,他不在乎,事实上——试探不出结果也是种结果。
『穷海道友,是玉闕仙尊,另外,我干涉不了仙尊的意志,你也別以为水尊是你的机会。
变法已经结束,变法第一人王玉楼都没从水尊那里得到机会,你继续跟著水尊,会有未来吗』
穷海没有继续传音。
没办法,老金扎了穷海的心。
在一眾仙盟大修士中,水尊的独吃独占,甚至能算是数一数二的。
那可是王玉楼啊,水尊愣是不给王玉楼证金丹的机会,甚至还有让罗剎连带整个第四派成为代价的想法。
只能说,穷海碰上太和水尊,属於倒了八辈子血霉。
甚至,仙城內已经有了关於穷海真人的传言,就类似於王玉楼被称为『驴王』的那种街边混帐屁话。
什么『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名字,穷海,穷海,连海都要搞没,哪能和水尊搅合在一起呢』之类的,虽算不上人人皆知,但也是知名仙城餐前饭后小笑话了。
糊弄完了穷海,金山在担忧之中,先是把王玉楼的法旨详情向天外天的白须通稟,而后又心事重重的召唤了金明度。
“明度,你上次见到玉楼,是什么时候”
做道侣难,做玉闕仙尊的道侣更是难上加难,金明度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风箏,不,应该说是哗啦啦的小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年两个月又十七天,老祖,我听外面的修士们说,相公他的金丹之议在群仙台上通过了,是真的吗”
人心啊人心,它真的没有什么定性,不同的人,不一样,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也不一样。
明度从未和王玉楼分开这么久,从王玉楼在西海时,两人结为道侣,到两宗前线帮王玉楼稳定大局,再到仙城之中成为王玉楼变法的左膀右臂。
明度仙子的大半生,都行走在为玉闕仙尊的道果奋斗的路上。
如果说,她的初心是互相利用,是凤棲梧桐的利益视角下的选择,那经歷这近百年的陪伴,明度的心又是如何呢
那些无声的泪水,就是答案。
一个修行者,前几十岁形成了修行者一开始的模样。
但走了这么久,人心会变,明度的心当然和一开始不一样了。
很难说是巨大的沉没成本让明度难以自持,还是无法跟上仙尊脚步的痛苦让她恐惧。
感情,利益,恐惧,喜悦,期待,担忧,迷茫,这些东西压向她,金明度喘不过气。
可能,也只有在自家薄情的老祖面前,金明度才敢放肆的哭一哭吧。
因为,金山的利益和她的利益,在关於王玉楼的维度上,至少是一致的。
在外面,玉闕仙尊的道侣明度仙子不能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