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我遇上了非常多的意外。
大天地內,在仙盟中攀登,更多是围绕著確定性的立场和目的而行动。
即便有麻烦和艰难,总归能在大天地的规矩內解决。
四灵界,没有规矩,或者说,此界的规矩与大天地相去甚远。”
莽象微微頷首,感慨道。
“大天地规则改易之后,紫府成为了散仙,即便寻常的金丹,也成为了天仙。
於是,很多自以为聪明的小修士,就对此给出了一种可笑的论断。
叫什么.人间歷尽艰辛的飞升者,一剑开天门后,以为是鲤鱼越了龙门,其实只是仙人餐桌上的食材而已。
你认为这种论断错在哪”
到此,这对师徒反而又有些论道的感觉了。
骑在骆驼背上,玉闕仙尊沉思片刻,回答道。
“三个点,其一,他们所定义的飞升一开始就是假的,看不清规则本身,造成了他们眼界的不足,但真足了,往往大部分人又会被那残酷的规则给嚇死。
其二,他们定义的剑开天门一开始就不存在,只是误闯天家罢了,什么鲤鱼过龙门,成道从来不在於过了某条线、某扇门,那是所有人都不同的成道路。
其三,仙人餐桌上从来没有什么食材,求独尊的过程,所有人都是对手,甚至自我的窠臼与局限都是概念化的对手。
吃与被吃,只是漫长攀登路上,最无关紧要的环节之一,而非实质。”
言及至此,玉闕仙尊顿了顿,看向莽象。
“师尊您现在,就比那日在血骨道庭营垒时,更清醒与果决。”
是啊,能不清醒和果决么,老莽都彻底变女修模样了。
王玉楼的调侃没能动摇莽象的意志,他微微一笑,开口道。
“回到你一开始提出的问题,无论是对抗的变化,还是四灵界內的规矩和大天地不相符。
玉楼,这些事其实都是一件事,就像那些小修士连看懂问题所在的眼界都没有一样,你的眼界也在进一步的成长。
这是个必然的过程,隨著修为的提高、地位的提高,必然会发生。
还记得我成道后,遇到的困难吗”
莽象忽然聊到自己,聊到他成道后面对的困难这件事,玉闕仙尊可太有发言权了。
毕竟,莽象最后陷入困局的核心原因之一,就是他的好徒弟玉闕仙尊太懂修行,一步步抢了他的道果。
但具体而微的现实脉络,不是莽象和玉闕仙尊討论的核心。
做了仙尊,就不能只局限於眼下,局限於繁杂的变化细节,而是要把握变化中藏著的核心。
“记得,您当时应当是想不做棋子的,但又受困於大势已经启动进退两难,不想被摆布著进,但又必须进。
故而,您先把我推上去,而后等待时机,择机再入场,谋求更多的从容。
不过,世事难料,大天地如此,四灵界也如此,太多事,即便我们证道金丹了,依然要被牵著鼻子走。”
莽象的心情有些复杂。
要说谁最懂他,还得是玉闕仙尊。
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