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般,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一点。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对了,需要搭把手吗”
同僚顿时笑了起来。
“如果能的话,实属感激不尽了......不过你挺久也没经手这活了,不会手生把这傢伙弄死吧”
霍恩笑著摇摇头,並未做任何回答,只是走到那囚犯身前,然后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虽然在长久的折磨中,其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在此刻也只知道呆呆地看著天板,但霍恩仍从其中看到了些別的东西。
那是信念。
坚定不移,始终如一的信念。
於是霍恩顿时也笑了出来。
不过和他那同僚阴冷狠辣的笑容不同,他的笑容十分的温和,其中甚至感觉不出任何的敌意。
“请问下,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口带血的吐沫。
霍恩倒是浑不在意,他抹去脸上的吐沫星子,而后说道。
“听著,朋友,我不太想动粗,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能说出我们想要的,那么我別的不敢保证,至少会给你一个痛快,你看如何”
出於他的立场来看,这已经算是十分诚恳,甚至极其富有诚意的请求了,但对方只是十分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张开了嘴。
那声音已经虚弱嘶哑到模糊不清,但仍然用尽全力地吐出了一句话。
那是。
“你觉得我都承受这么多了,之后...:..还会怕你们吗”
霍恩十分遗憾地嘆了一声。
“既然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只能希望你能扛久点吧。”
说罢,他对同僚点了点头,接著推著那绑著囚犯的椅子,向著地牢中的里屋走去。
片刻。
惨叫声骤然响起。
很难想像,那一个已然濒死的人是怎样发出这种声音的一一那就仿佛是要將嗓子与五臟六腑一同吼出来的嘶喊,又犹如一个生物在黄泉中挣扎时最后的吐息。
更简单点说。
那就是这声音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人了。
然而他这同僚却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一般,背靠在椅子上,把这惨叫当成了伴奏,甚至打起了瞌睡来。
不知过了多久。
霍恩再次从那里走了出来。
他先是在旁边的水盆里洗去了满手的鲜血,然后平稳的说道。
“他招了,南郡点砚山那面,之后让人过去处理就可以。”
依旧是那和气的表情,和他晨起时对街坊邻居打招呼时並无不同。
那同僚立刻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咱们署里有名的青年才俊,只要出手就是手到擒来一一对了,那傢伙还活著呢吗”
霍恩闻言平静地让开了身。
之前那个坚定不屈的囚犯已经成了一块肉。
-一字面意义上的。
放眼望去,这位浑身上下每一寸的骨骼似乎都被人给活生生地敲碎,整个人都如同堆烂泥般摊在那里一一但是就算如今,他仍然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