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某人的笑容越发胸有成竹。
“放心,这巡逻虽然只能一个人上,但规矩可没说不能有场外援助.有我在,断不能让你死了的。”
片刻。
王崇明再度哆哆嗦嗦地走入了后殿之中。
和刚才相比,如今他的摸样要滑稽了许多——脸上涂满了大红的油彩,原本的道袍被套纸衣代替,头上还掛著个分外奇怪的帽子——看起来是想编成个道冠,但由於手艺实在太差,现在看起来只像个杂技人的顶戴。
更可笑的是,在他脑袋旁边,还竖著个照著他摸样画出来的头,与本人不能说三分相像,只能说是毫不相干,如今正隨著风一摇一晃,看摸样粘的不甚牢靠,似乎隨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我他妈的.不会是真搞错了吧
王崇明只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后悔,然而此刻已经上了贼船,也由不得他再跑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个神像前。
那是个星君的雕像,只不过如今已经融化到看不出原貌了,唯有一只嘴和眼睛相较完好一些。
嘴在慈悲和蔼的笑,而眼睛则死死地盯著自己,仿佛隨时都有可能择人慾噬。
顶著隨时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压力,王崇明颤抖著弯下腰,从旁边香筒里拿出了根香。
三清在上佛祖保佑,希望那位大爷的法术能真灵些吧!
可是。
就在他掏出火石,想要点火的时候,忽然感觉到。
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弯』了下来。
如今面前没別的东西,所以说
弯下来的是什么玩意,已经不言而喻。
王崇明的动作停了几秒,但还是竭尽全力稳住颤抖的手,点燃了那根香。
与此同时。
弯下的东西又近了一些,甚至都能感觉到一根黏滑,犹如舌头般细长的东西从其中伸出,然后缓缓探到了自己的脖颈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被其碰到,那么自个的下场恐怕比那师兄好不了多少——
不过就在王崇明已经快被嚇出尿的时候,那舌头的方向忽然一拐,转到了那个纸脑袋上面。
其舔舐了几下,然而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口味,几息过后,又缓缓地缩了回去。
於是王崇明也能顺顺利利地地將香点燃,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一眼。
神像依旧是那般模样,没有动弹一下,唯有嘴角沾著一些粘稠的水跡,看起来分外地渗人。
在此之后,王崇明又成功地点燃了十来座神像。
整个过程都是十分之顺利。
说来也奇怪,明明那阁下编的东西並不出奇,其中也没灌输多少的法力——那材料甚至明显都是回收利用的——然而偏偏却有种神奇的作用,能够骗过这些已经诡物的玩意。
最后在灶王爷身前插上三柱香,王崇明刻意不去看那肚子里残缺不全的尸体,然后倒退几步,擦去脸上了冷汗。
这是最后一个了。
所以说
自己真活下来了
偌大的惊喜浮上心头,他抬起头,刚想寻找下那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