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
“.我依稀记得这傢伙应该是泉盛门的傢伙吧不是咱们五蕴观的下属,应该只是来凑数的.但他们那巴掌大点的小宗,又怎么敢.”
没等他说完,一个师叔已经是带著满脸怒容站起。
“宗门大典,岂容得你这种宵小捣乱!给我滚出去!”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缠满黑气的巨掌已经凭空浮现,看其架势,是想要將那傢伙直接扔出去——
然而,一声佛號响起。
“嗡,阿弥德瓦舍。”
下一刻,那巨掌就此凭空炸碎,虽然將那泉盛门的傢伙嚇了个半死,却没有伤及他一丝一毫。
动手的师叔转过头,满面怒容地说道。
“旺姆堪布,你想干什么!”
但那密宗的僧侣仅是双手合十,平稳地说道。
“请施主谅解,贫僧並没有別的意思,只是这人既然出声阻拦,那就必有一定缘由,先让他说完为好.想必陈文施主,以及成化先生也没什么意见吧”
没人回答他。
陈伯只是垂下眉眼,不知在想什么,而帷幕后的老人
刚才的接待似乎已经是让他耗尽了力气,如今正靠著身后的垫子,好像已然沉沉睡去。
见此,差点被捏死的那傢伙又兴奋了几分,只见其昂起脖子,仿佛斗胜的公鸡一样,高亢地喊道。
“在下没別的意思,只是觉得贵观里的仪式流程有点不妥——我想请问一句,贵观之后的祭天打算怎么祭”
按照平日里,像是这种缺心眼的傢伙,宗门里都是直接捏死的,但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这最关键的时候,也只能强行按捺下怒气。
一个鬍子拉碴的中年人——也是成文成武那俩兄弟的师傅,號称笑猼訑的雷师叔——缓缓地站起,然后低声回答道。
“自然净坛献祭,以供应上仙垂青.有什么不对吗”
听闻此话,那傢伙顿时笑出了声。
“正常来讲確实没有不对,但我记得这想请上仙,必须位列三十六宗之一吧贵观好像不属於其中.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僭越了呢”
雷师叔忍著怒意回答道。
“我们五蕴观原属於三十六宗之一,这祭祀方法也传承了数百年,早已成习俗了,又有何不妥”
那人嗤笑道。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祖上可是传说中位列仙班的神仙,难道我现在也可以自称为仙了明摆著不可能嘛,贵宗都被踢出去多久了,现在观里甚至没几个能拿出手的人,再按三十六宗来祭祀是不是有点不妥了”
週游在旁边也算是看明白了。
这傢伙完全是被推出来的一个炮灰,看样子是想趁机试试观里的底线大概率也被许下了极为高昂的报酬,说不定对方还绝对担保他的人身安全,所以这才敢这么跳脸。
——不过说实话,某方面来讲,他也確实是对的——起码在如今,宗里確实也没谁能对他动手的。
先不提他这质问十分正常,別人也没法指摘什么——而且如今青霞与冲虚的衝突只剩最后一层膜,谁也不想在这时贸然出手,露出破绽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