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的最里侧,则立著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其穿著的道袍確实是云中子门下样式,一只手拖拉在一边,看样子是折了,而另一只手则是握著把寒芒闪烁的长剑——看到有人进来,他立马沉下脸,恶狠狠地说道。
“我苍饵子与你们无冤无仇,怎么突然偷袭於我!让我师傅知道,非得把你们一个个炼成人丹不可”
时间紧迫,週游也懒得与他废话,直接踏足而入。
下一刻,断邪已经凌空而起!
那人一愣,但还是下意识地举起剑,迎击。
有一说一,其剑路確实不错,剑也是把好剑,不外乎门外那几个傢伙闯不进来。
不过。
断邪一转,就在交锋的瞬间,已然差之毫厘地钻入。
接著,寒芒一闪。
瞬间,伴隨著一声悽厉的惨叫,对方的长剑就此脱手,掉落在了泥尘之中。
而而週游对此的评鑑只有一句话。
“你也配用剑”
那人的脸立马涨成了猪肝色,但在看到週游具体面貌的时候,又剎时转为了苍白。
半晌。
他才哆哆嗦嗦地开口。
“通天剑你不是参加大祭去了吗怎么跑这里来的.等等,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週游一脚將其踹倒,然后用剑尖指著他的脖子,平静地说道。
“只是请了个假而已不过看你的反应,看来我是撞到正確答案了啊怎么,你知道我师弟的下落”
那人浑身一激灵,也顾不上鲜血淋漓的手,连忙说道。
“怎,怎么可能,大师兄你误会我了,我这几天从未见过”
“说谎,阿夸前几日还在当门房,你怎么可能没见过”
那人听到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狡辩道。
“不,我的意思是说.”
可週游並不想和这傢伙对质。
他抬起头,顺著屋顶破了的窟窿,看了看天色,也估摸了下时间,便从怀里踅摸出了个布囊——而在展开后,里面赫然是几十根闪著银光的长针。
“以前我率领九流的时候,从个公门中人手里学到了点技艺,都是那种让犯人开口的刑法,不过其中最有效的还是这针刺之刑——据说铁打的硬汉都熬不过去.师弟,得罪了。”
话罢,他已然在长针间灌入法力,接著寻了个地方,轻轻將针头按了进去。
並没有多用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但就在长针没入自己的身体的瞬间,那人立刻双目圆睁,就仿佛承受了什么极端的痛苦一样——继而,便是一声响彻云霄,乃至於不似人声的惨叫!
外面守著的几个道士齐刷刷地打了个个激灵,彼此相顾间,都露出了惊恐之色。而在十几息后,终於有个胆大点的探出脑袋,似乎是想看看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旋即,他就被一只手压著头,给重新按了回去。
王崇明挥著手,將那些人全都赶到了一边。
“去去去,大人.不对,周爷办事,你们凑什么热闹,打扰人家干活,小心下一个遭罪的就是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