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麻杆一样,偏偏下手居然这么狠.而且像是这种厉害人物,自己应该早就听闻了啊,为啥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手下奋力挣扎的时候,在他耳边,忽然有阵『吱呀』声响起。
抬头望去,只看到赵厨子那死木般的手自门后探出。
手下陡然间看到了希望,连忙说道。
“赵师傅,麻烦您帮个忙,我刚才遭了暗算,被人打晕过去了.实在不好意思,您帮我解开”
但对方並没有动弹。
那手在空气中停留了一会,接著用狭长的食指对准过来。
手下愣了几秒,接著,脸色骤然变得无比紧张。
——他理解到了对方是什么意思,所以.
深吸一口气,他用生平最快,也是最诚恳的声音迅速说道。
“赵师傅,这次是我们的不是,请您原谅我们一回——之后我会带著三倍.不,十倍的人过来补齐,今天就补,还请您稍等一下.”
那食指摇了摇。
依旧没有话语,但意思已经很明確。
——丟了一个,就需要用另一个来补。
这一直算计惊人的手下终於是慌了起来。
“赵师傅,赵大人,您不,我对您还有用,帮里能顺利走荒区的就我一个,您要是拿我来顶,那之后恐怕就很难供应了——当然,我这绝不是在威胁您,只是看在我这么多年从未迟到,也对您一直毕恭毕敬的份上,请您稍等一下,我半个小时內就会把人带过来.”
可对著他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说辞,门后却陡然传来了声嬉笑。
而且,不止一声。
整个饭店的人似乎都笑出了声,就连那个一直哀嚎不断的生声音都停了下来,转为对手下的嘲笑。
——它们从不在意这些。
——它们只是觉得这场交易十分有趣而已——尤其是拿自己同胞作为祭品,来换取点微不足道的东西。
於是,在这笑声中,手下终於是全盘崩溃。
正如同刚才骆良德一样,他涕泪横流,就如同只毛毛虫般开始蠕动,想要用仅剩的力气,来逃离这个魔窟。
然则,畸形的手臂已经抓住了他。
而后,缓慢,却又无法阻止的,將他慢慢拖进了屋里。
门再度关上,將一切的哭嚎都阻隔到其中。
划拳痛饮的动静至此响起,只不过这一回.
作为伴奏的哀嚎,已经是换了一个。
“阿嚏!”
骆良德用力打了个喷嚏,然后环顾周围。
“.那个王八犊子在念叨爷爷我,让我抓到绝对饶不了你.”
週游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见到他这般样子,笑著说道。
“骆老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危险吗”
骆良德抽了抽鼻子,抹了把鼻涕,接著毫无公德心地將其抹到旁边的柱子上。
“.没啥,都到了这地方了,也不可能有啥危险——除非点背到极点,遇到了那几个『老人家』没事出来散步.”
骆良德一边叨咕著,一边將整个身子爬在地上,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