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唯一的窗口处仔细查看。只见墙角处的咋草丛有一块被明显的压塌一些。廖虞凑近那手比了比。
随后她又站起身,看了看眼前的只有一人高的院墙。
“纵火之人,应该是趁着夜色从这里跳下来的。”她指着院墙上的一点泥泞说道。
长青走过,循着廖虞的目光看了眼,随后翻身一跃,直接跳到了矮墙的上面。
“推官,这里留下了半个脚印。”
廖虞看了看证物房四周的环境,推测道:“看来这纵火之人应该就是衙门里的人。”
长青从墙上跳了下来。“推官怎么知道。”
廖虞解释道:“一般来说,纵火是为了掩盖其中的证据而作,你看这里。”她说着指了指敞开的后窗。
“我昨日前来调取证物的时候发现,证物房的门口随时都有衙役在看守,虽然看守的人偶有懈怠,可却不会让人私下进入到房间内。若是没有到过县衙的人,一定会想要从正门进入,可此人毫无犹豫,前门处没有留下任何的足迹,唯有此处有留下凶犯的足迹,从这点上推测,这纵火之人应该是事先知道前门必有人看管,这才直接想到从后窗进入的方法。”
长青突然明白过来。“只有县衙内的自己人才知道证物房的看守的位置。”
廖虞点头。“所以说这起大火一定是县衙里的人所为。”
长青又发了愁。“可是我们除了这半个足迹没有其他的证据啊。”
廖虞趴在窗口仔细查找,“这证物房年久失修,平日里又是盛放东西的地方,我不相信那纵火之人会一点证据不留,全身而退。”
两人在后窗仔细的查看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在查看了最后一遍之后,廖虞终于放弃。
她略有些沮丧的说:“看来这小贼还真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来。”
两人从正门进了屋,廖虞不死心的再次去后窗周围寻找线索,这一次,她却意外的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长青。”廖虞边俯身边呼喊着自己的伙伴。
长青听见声音,快步走了过来。“推官可是发现了什么?”
廖虞抬起手,“你带佩刀了吗?”
长青怎么都没想到廖虞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她下意识的朝腰间摸去,只见冰冷的佩刀此刻正完好无损的挂在刀鞘之内。
长青有些试探的问:“推官可是有什么事?”
廖虞丝毫没注意到长青的情绪,而是指了指窗格下的半块木块,只见木块的一头被钉在窗格下,另一头则消失不见,漆黑的木炭之下,长青仍隐约可见一处被新切开的痕迹。
长青了然。“推官是想要确定这处痕迹?”
廖虞点头。“是啊,不然呢?”
长青赶忙摇头,掏出佩刀递了过去。
廖虞用刀刃比了比,竟然丝毫不差。“长青侍卫,敢问这佩刀是朝廷统一发的?”
不管是长青还是长峰,或是大理寺的衙役,只要是腰间佩刀的,刀鞘的样子几乎雷同,廖虞不得不怀疑他们腰上的刀可能是出自一处。
长青想都没想。“是,属下成为昌安那一日公差统一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