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进一步证明,这将导致一种预测未来的能力。它是统计性的,也就是说,我算出的是各组可能事件的几率,而并非断定哪一组会发生。”
“这样一来,”夫铭说,“既然你的确能有效地模拟银河社会,剩下的问题只是如何进行而已。为什么实际上又不可行呢?”
“我所证明的,只是并不需要无限长的时间来了解银河社会,不过若是得花上十亿年,它仍然是不可行的。对我们而言,这和无限长的时间并没有分别。”
“真要花那么久的时间吗?十亿年?”
“我还无法算出需要多少时间,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至少需要十亿年之久,所以我才会提出这个数目。”
“但你并非真的知道。”
“我正试图把它算出来。”
“没有成功?”
“没有成功。”
“大学图书馆没有帮助吗?”夫铭一面问,一面向铎丝望了一眼。
谢顿缓缓摇了摇头。“一点也没有。”
“铎丝帮不上忙吗?”
铎丝叹了一口气。“契特,我对这个题目一窍不通,只能建议寻找的方向而已。假如哈里试过之后一无所获,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夫铭站了起来。“这样的话,留在这所大学就没什么大用,我必须想个别的地方安置你。”
谢顿伸出手,按住夫铭的袖子。“然而,我却有个想法。”
夫铭微微眯起双眼盯着他,这种表情足以掩饰惊讶──或是怀疑。“你是何时想到的?刚才吗?”
“不,早在我去上方之前,它就在我脑中萦绕好几天了。那个小变故暂时把它压了下去,不过你一问起图书馆,我马上想了起来。”
夫铭重新坐下。“把你的想法告诉我──除非它从头到尾都是数学产物。”
“完全没有数学。只不过是当我在图书馆研读历史时,突然想到银河社会过去并没有那么复杂。一万两千年前,帝国正要建立的时候,银河系仅仅包含大约一千万个住人世界。两万年之前,前帝国时代的众王国总共只有一万个世界左右。而在更早更早以前,谁知道人类社会缩成什么样子?甚至也许只有一个世界,夫铭,正如你自己提到的那个传说所描述的。”
夫铭说:“而你认为,假如你研究一个简单得多的银河社会,就有可能发展出心理史学?”
“是的,我觉得应该有这个可能。”
“这样的话,”铎丝突然以热切的口吻说,“假设你针对过去一个较小的社会,发展出心理史学;假设你能根据对前帝国时代的研究,预测出帝国形成一千年后的种种──你马上可以核对当时的实际情形,看看你距离正确目标还有多远。”
夫铭冷冷地说:“既然你能事先知道银河纪元一千年的情形,这就不算是个客观的测验。你会不自觉地受到既有知识的左右,于是你为方程式所选取的参数,一定会是那些能给你正确答案的数值。”
“我倒不这么想。”铎丝说,“我们对银纪一千年的情况并不很清楚,必须深入探讨才行。毕竟,那是一万一千年以前。”
谢顿现出惶惑的表情。“你说我们对银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