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人瞥见这种字体书,而且目睹它的运作。可是,它也许只被视为稀奇有趣却不值得深入研究的东西,只因为它是麦曲生的产品。”
“但它真值得研究吗?”
“当然。每样东西都值得,或者说应该值得。对这些书漠不关心的普遍现象,或许会被夫铭指为帝国正在衰落的一项征兆。”
他举起那本典籍,带着一股兴奋说道:“可是本人有好奇心。我会阅读这玩意,它或许会将我推向心理史学的正道。”
“希望如此。”铎丝说,“但你若肯接受我的劝告,就该先睡一觉,明早神清气爽时再来研究。假如你对着它打瞌睡,是不可能学到什么的。”
谢顿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你多有母性啊!”
“我是在照顾你。”
“可是家母在赫利肯活得好好地,我宁愿你当我的朋友。”
“这点嘛,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是你的朋友了。”
她冲着他微笑,谢顿却犹豫起来,仿佛不确定怎样回答才算妥当。最后他终于说:“那我就接受你的劝告──一位朋友的劝告,先睡一觉再说。”
他好像是要把典籍放在两床之间的茶几上,迟疑一会儿之后,他又转过身来,将它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铎丝·凡纳比里轻声笑了笑。“我想你是怕我会整夜不睡,在你还没有机会阅读这本典籍之前,就抢先看到其中的内容。是不是这样?”
“嗯,”谢顿试着避免显露愧色,“也许是吧,即使友谊也该适可而止。这是我的书,是我的心理史学。”
“我同意,”铎丝说,“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为这件事争吵。对了,刚才你正想说什么,却给我打断了。还记得吗?”
谢顿很快想了一下。“不记得了。”
在黑暗中,他想到的只是那本典籍,并未将心思分给那个“毛手毛脚的故事”。事实上,他几乎已经忘光了,至少在意识层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