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它就暗示着一件事实:某些机仆具有人形。”
“自然如此。假如你想建构人类的拟像,就会把它造得看起来像人类。”
“没错,拟像的意思正是‘相像’,但相像可以是很粗略的。一位艺术家画出一张线条画,你也该认得出来,知道他想表现一个人形。圆圈代表脑袋,长方形代表身体,四根弯曲的线条代表手脚,这就行了。但我的意思是,就每个细节而言,机仆看来都真正酷似人类。”
“哈里,这简直荒谬。想想看,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金属躯体塑造成完美比例,并且表现出内部肌肉的平滑纹理。”
“铎丝,谁说金属了?我所得到的印象是,这些机仆都是使用有机或假有机材料;它们的外表覆盖着一层皮肤;你很难用任何方法区分它们和真人的不同。”
“典籍上这么说吗?”
“没有用那么多字句。然而,根据推论……”
“是根据‘你的’推论,哈里。你不能太认真。”
“让我试试看。我已找遍索引中每一条相关资料,根据那本典籍对机仆的记述,我发现可以推论出四件事。第一,我已经说过,它们──或者其中的一部分──形体和人类一模一样。第二,它们拥有极度倍增的寿命,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
“最好说‘有效期’,”铎丝说,“否则你会慢慢把它们完全当成人类。”
“第三,”谢顿并未理会她,继续说道,“有些──或者,无论如何至少有一个──一直活到今天。”
“哈里,这是人类流传最广的传说之一。古代英雄永远不死,只是进入一种生机停顿的状态,随时会在紧要关头回来拯救他的同胞。真的,哈里。”
“第四,”谢顿仍然没有上钩,“有几行字似乎指出,那个中心寺庙──或者就是圣堂,虽说事实上,我在典籍里没找到这个词汇──里面有个机仆。”他顿了一下,然后说,“你懂了吗?”
铎丝说:“不懂,我该懂些什么?”
“如果我们把这四点组合起来,那就代表圣堂里也许有个和真人一模一样的机仆,他至今仍旧活着,而且已经存活了……比如说两万年。”
“得了吧,哈里,你不可能相信这种事。”
“我并非真正相信,但我无法完全漠视。万一这是真的呢?我承认,这只是百万分之一的机会,不过倘若是真的呢?你看不出他对我会有多大帮助吗?他能记得古老的银河系是什么样子,那是比任何可靠的历史记录还要古老许多的年代。他或许能帮助我将心理史学变成可能。”
“即使这是真的,你以为麦曲生人会让你和这个机仆见面或晤谈吗?”
“我并不打算请求他们准许。至少我可以先到圣堂去一趟,看看那里是否真有什么晤谈的对象。”
“不是现在,最快也要等明天。假如明早你还没改变心意,我们就去。”
“你自己告诉我,他们不允许女性……”
“他们允许女性站在外面看,这点我能肯定,而我怀疑我们能做的也仅止于此。”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