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厨房,后面连着仓库和地窖,左侧是从主屋延伸出来的长廊和亭子,廊亭间摆着六七个大水缸,缸里满满的水,栖息着一簇簇莲花。
古意、诗情,又透露着一股许久无人居住的冷清。
“大家把行李放下休息吧!”姜晚拾起堆在厨房外的柴火,麻利地准备先把热水烧上。
还好院子够大,他们一群人在院子里搭帐篷完全住得开。
“我不行了。”蒋桀直接躺在了地上,小贪在他面前呼哧呼哧吐舌头,用脖子蹭他的手背。
“要把项圈解下来?”蒋桀试探地问。
“汪!”小贪响亮地回答。
解下项圈后,小贪叼着绳套和项圈挂在鸡圈的栅栏上,撒开蹄子往外头跑。
姜晚在厨房里听到动静,探头出来喊了一句:“别跑太远——”
“汪汪汪!”
姜晚便把头又缩回去,拿起蒲扇对着灶膛扇了扇,等火燃起来了,她请蒋廉帮她倒一些水进去,拿着锅刷开始刷锅。
然后又从井里打了水,去擦她的房间。
实际上是原本的“小姜晚”的房间,但姜晚融合了她的记忆,对这个屋子并不陌生。
房间不大,有一扇圆兴的小轩窗朝着山野开,衣服不多,所以衣柜也小,半人高的矮衣柜上叠着一个二层的架子,放了书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旁边是一套书桌,桌子上一个不大的化妆木盒,盒子打开后盖子立起来能做镜子。
白素怡把书桌上花瓶里枯萎的花取出来,看着这个房间想象女儿在这生活的模样。
“妈妈,晚上我们就睡我的小屋,这套被子是干净的,不过没有晒,可能会有一点点味道。”姜晚把被字顶在头上抱过来,硕大的被子好像要淹没她,白素怡接过来,“没关系,唔——有一股艾草味儿。”
“对,怕有虫,”姜晚笑吟吟的,“被子收起来前都会熏一遍艾草。”
简单收拾了一番,姜晚便走出主屋,婆婆的房间她没有去看,门上的锁原封不动地挂着。
院子里帐篷已经搭起来了,胡教授和杨教授似乎出去转了一圈,跟着小贪一起回来,正在述说他们看到的多么大的花。
厨房里的热水烧好了,蒋家父子们也很保镖们一起煮好了晚饭,简单的营地速食,但众人吹着山风、看着星星,十分惬意。
因为疲惫,这一晚众人都睡得很熟,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蒋廉听到脚步声最先惊醒。
“谁?”
他拉开帐篷,看到十几个村民,他们背着背篓,里头放着满满的食物,还有好几只鸡鸭,甚至有人牵着一只小羊羔。
“……好吵。”蒋桀顶着鸡窝头爬出来,“你们是谁?!”
村民们用方言说了好几句话,兄弟俩听不懂,还把其他人也吵醒了。
终于,有个村民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姜晚、姜晚。”
蒋桀指了指主屋,双手放在脸侧,做了个睡觉的姿势。
村民中有一位老人,他倍受村民们的敬重,村民们向他请示了什么,他点头许可,然后村民们就地坐下,俨然是要等姜晚起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