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门外。
保姆车还没来,温淇儿单手插在兜内,低头踩着雪坑玩的不亦乐乎。
忽然,一把伞遮在了她的头顶,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鼻,不抬头温淇儿也能猜出来人是谁。
温晚目视着前方道:“看这雪越下越大,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温淇儿这种天生好动的,最讨厌的就是柔柔弱弱的女子,尤其身边的这位还是装的,实在令她恶心不适。
她说:“我演戏是要收费的,此刻也没心情跟你搭姐妹情深的戏。”
温晚淡笑:“同一个屋檐下长大,何必每次见面都要互相为难呢?”
温淇儿斜眼瞥过去,道:“汐姐姐当年也是跟你我同一屋檐下待过段日子的,你又何必对她痛下杀手?”
起了风,伞面被吹的摇摇晃晃。
温晚直视着温淇儿,面不改色的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温淇儿笑了声,道:“跟我说教?你真以为改了姓就是温家人了?”
温晚:“……”
温淇儿侧身,逼近温晚,在她耳边压着声音道:“我专业鉴婊二十年,论演戏,我是你姑奶奶!”
“滴——”
车鸣笛声响起,温淇儿的经纪人从保姆车的车窗探出头来,喊道:“我的姑奶奶呦,大雪天的可别聊天了,快上车!冻个好歹,你让我怎么跟秦导交代啊!”
温淇儿冲着温晚挑了下眉头,像是在说瞧见没,本姑奶奶实名’。
温晚神色如常,只是握着伞柄的手在不断收紧。
温淇儿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傅家不欠你什么,七哥对你也仁义。人要识好歹!”
在温淇儿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温晚的好脸色彻底维系不下去了。
傅家不欠她?
那是谁害的她家破人亡!
如今她也要傅家家宅不宁!
别怪她,要怪就怪傅行舟的父亲和姑妈,兄妹二人同气连枝的欺负她父母,父债子偿,自古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温晚缓缓的仰起头,望着逐渐变暗的天色。
今天是圣诞节,南城那边晚上的烟火一定很绚烂。
想到什么,温晚勾了下唇角。
傅行舟不是在查车祸的真相吗?今晚,就让历史重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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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晚上八点,婺缘乐园。
日子特殊,乐园里人声鼎沸,十多个工作人员穿着圣诞老人的服装,穿行人群中。
每个圣诞老人身上都背着个红袜子布兜,里面都是礼盒,就像是盲盒,是什么,需要买下来拆开才知道。
瞧着有趣,简汐带着傅泽希过去,给了圣诞老人两百块钱,圣诞老人晃着脑袋,弯下腰,扯开布兜,让傅泽希自个挑选。
傅泽希第一次来这么多人的地方,也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
他看着各种颜色的礼盒,不免有些花眼,抬头问简汐:“妈咪,你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简汐反问:“你呢?”
傅泽希笑了起来:“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