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对了一半。”
“确实很强大——不过是小默强大;我们这些依附他的女人,一点都不强大,甚至有些卑鄙。”
她伸出四根手指,一根根折下,像在数自己旧日的罪:
“比如我,刚遇到小默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卑劣、庸俗、低下、无耻。”
吹雪愣住,原本的讥讽卡在喉咙,她没想到对方会先把自己踩进泥里。
加藤惠继续,语调平稳得像在念购物小票:
“小默可能到现在都没察觉——从最初相遇,我就看透了他单纯的本质。
我利用他,搜索他的信息,翻遍他的住址,只为今后过得轻松。
用我的卑劣,在他心里种下种子;
用我的庸俗,拿走他的第一次;
用我的低下,换来他赐予的力量;
用我的无耻,把单纯的小默骗到现在。
最后我成功了,连我都没想到他会变得如此强大——就结果而言,我赚大了。”
“在一起后,他偶尔调侃我是‘圣人惠’,可我不是圣人。
所以我会帮他攻略其他女队员——这是我能给出的全部补偿。”
吹雪目瞪口呆,怀疑面前女人被洗脑,否则怎么把“卑鄙”说得像领奖词。
她甚至闪过“要不要去告发”的念头,却见对方笑得云淡风轻。
加藤惠轻轻摇头,仿佛把吹雪的惊愕当成微风:
“没关系,你想说就去说。我已经看开了——从我的梦魇被那个男人彻底握在掌心的一刻起。”
吹雪回过神,不甘心地把脸凑得更近:
“那这和你说的‘你们团队和我们不同’有什么关系?这只能证明你们更不要脸!”
加藤惠不退反进,声音轻却笃定:
“当然有关系。——不客气地说,这个小队里的所有成员,都是小默的女人。
所以我们不是伙伴,更像是夫妻。”
“什——!!!”吹雪再次被加藤惠的逆天发言震惊到了。
加藤惠却像切换频道,忽然抛出哲学题:
“你觉得爱情,或者说婚姻有几种形式?”
吹雪被这跳脱发言整不会了:
她们不是在说队伍发展吗?怎么就跳、跳进婚姻殿堂了?
加藤惠索性把购物袋放在长椅,坐下,伸出两根手指:
“两种。”
“第一种,融入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形式将没有‘你我’,只剩‘我们’。双方把一切透明化,以求更加长久的相依。”
“第二种,并肩式——围绕着某个承诺并肩行走,互不打扰,只为路上有个依靠。但中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车道”
她抬眸,把问题抛回去:
“你觉得小默和我们的关系属于哪一种?”
“第、第一种?”吹雪被连环哲学炮炸得迷糊,只能小心翼翼猜答案。
阿库娅听入神,直接坐下,掏酸奶插吸管,准备看完这场戏。
加藤惠点头,语气却像往深海再沉一公里:“确实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