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
周宁茵回头，看到纪桓川朝她走过来。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眼底带着几分熬夜后的疲惫，却丝毫不减那份锐利。
他这是……在这里等了一夜？
周宁茵倏地拧紧了眉头，心下瞬间多了几分提防。
“宁小姐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纪桓川随口问候，语气平淡得像只是偶遇。
可他的眼神却牢牢锁在周宁茵身上，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挺好的。”
周宁茵扬起礼貌的笑，多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那就好。”纪桓川随口提起昨晚的事，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昨天听你休息。”
“这事，是我不好意思。昨晚多喝了点酒，回去就睡了。没接到电话，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宁茵现在并不想和纪桓川纠缠。
再纠缠下去，只会暴露更多破绽。
她想了想，低头看了眼手机，脸上露出几分焦急：“纪总，我一会儿还有急事，得先走了。”
说完，她不等纪桓川回答便快步离开。
身后，纪桓川看着那道无比熟悉的背影，眉心不自觉地塌出一道深壑。
他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这一整夜没合眼，确实有些累了。
处理完酒店的琐事，他正打算回去休息。
这时，手机又响了。
“纪总，您一直交代人打扫的那间公寓，好像进了小偷！”
“丢了什么东西？”
“太太生前最喜欢的那瓶香水不见了……”
听到这话，纪桓川顿时困意全消。
调香是周宁茵大学期间最大的爱好。
那时，她的梦想还是成为一名国际顶尖的调香师。
她在市中心买过一套小公寓，专门用来存放她自己调制的香水。
那套公寓，就在距离这里的一条街之外。
纪桓川立刻让司机开车赶过去。
不知为何，他有种强烈的直觉——
这件事，和那个名叫“宁柠”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
几分钟后。
纪桓川赶到公寓。
公寓管家和负责打扫的佣人正站在门口等着，神色忐忑。
纪桓川推开门。
公寓里，还保持着周宁茵离开时的模样。
浅色的窗帘半掩着，书桌上放着没完成的香水配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纪桓川径直走向右侧高大的玻璃柜。
第三排正中的位置，原本摆放着周宁茵从前最满意的作品《雾色晨光》。
但，此刻这个位置却空了出来。
东西不知所踪。
纪桓川蹲下身，仔细检查柜子的锁扣。
锁扣没有撬动的痕迹，公寓的门窗也没有任何损坏。
“监控呢？”
纪桓川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