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很清楚地记得诺顿在那次会议上给我留下的印象。军事顾问们有些担忧,和往常一样,他们向科学家寻求帮助。他们提出,是否可以将现有武器进行改进,这样我们就能够进一步扩大现在的优势?
诺顿给出的答复非常出乎意料。马尔瓦尔也经常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他总是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
“实话实说,先生们,”诺顿说,“我对此表示怀疑。我们现有的武器已经基本上没有改进空间了。我并不想批评我的上一任,或者研究室过去几代人完成的杰出工作。但是你们有没有意识到,我们的装备在过去一个世纪当中几乎没有根本性的变化。恐怕这是尊重传承的结果,但传统已经变得保守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研究室一直致力于完善旧武器,而非研发新武器。所幸我们的对手也不算聪明,但是我们不能假设他们永远都会这样。”
诺顿的话让大家感到不太舒服,这无疑正是他的本意。他很快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我们需要的是新型武器,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武器。我们能够制造出这样的武器,当然它需要时间。不过我继任之后,已经让一些年轻人顶替了一些上了年纪的科学家,将研究方向引导到一些尚未探索却很有前途的领域。事实上我相信战争的变革很快就会来到。”
我们都持怀疑态度。诺顿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浮夸的腔调,所以我们对他的话并不信服。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从没承诺过任何尚未在实验室做到尽善尽美的东西。在实验室,这几个字才是最重要的。
不到一个月,诺顿就证明了自己所说的话,他展示了湮灭球,它能让半径几百米范围内的所有物质都彻底分解。我们完全陶醉在新型武器的强大威力之中,却忽视了一个根本缺陷——这个球体一生成就会立刻将它非常复杂的发生装置摧毁。当然,这意味着它不能使用在战舰上,只能安装在制导导弹上。研究室很快开展了一个大项目,将所有的自导鱼雷装载上这种新型武器。那段时间,所有针对敌人的进一步攻击都停滞了。
现在我们认识到,那是我们犯的第一个错误。我仍然认为这个错误是非常正常的,因为那时候,一夜之间,所有现有武器在我们眼中都成了废物、过时产品。我们没有充分估计的是这项任务的工作量,以及把这个革命性的超级武器推向战场所要花费的时间。一百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也没有经验可以作为参考。
武器的改装升级问题事实上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我们必须设计一类新鱼雷,因为目前使用的标准模型太小了。反过来这也就意味着,只有大型船只才能发射这种武器,不过我们准备吃了这个亏。六个月之后,重型军舰都装上了湮灭球。训练操作和测试表明,武器的操作性令人满意,我们打算将它引入实战。诺顿已经被视为胜利的缔造者接受人们的欢呼了,甚至还半许诺了更加威猛的武器。
接下来发生了两件事情。在一次飞行训练中,我们的一艘战舰彻底消失了,之后的调查表明,在特定的条件下,船上的远程雷达能够让湮灭球在发射后迅速引爆。只须进行细微的调整,我们就克服了这个缺陷,不过这导致武器推向战场的时间又延误了一个月,并导致战舰部队和科学家内部形成了糟糕的预感。我们再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