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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川衣服都穿得挺整齐，哪怕熬了一个大夜，仍旧风度翩翩，脸上看不出一丝丝的疲态。
听了郑乔乔的话后，他虽然疑惑，但还是很有风度地回答，“没有。”
毕竟这里是男厕，郑乔乔不好意思地退出来。
徐燃走到卫生间的窗边，这里是三楼，凌晨四点的大街上一片漆黑，村里地方，路上更不会有什么路灯。
黑漆漆的道路上，自然也看不到什么人影。
郑乔乔听到徐燃和周亦川两人在里面的对话，周亦川问，“你不信我？”
徐燃：“你怎么知道我不信你？”
周亦川：“那你自便。”
接着是周亦川的脚步声。
徐燃：“你见过郑家人了吧？”
脚步声忽然停下，周亦川：“见过。”
徐燃：“离她远一点。”
周亦川笑了：“你害怕了？”
短暂的沉默后，徐燃从里面出来了。
郑乔乔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很想知道他们在里面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可看一眼紧跟着出来的周亦川，她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忍住了。
和徐燃手牵手正要走，听见周亦川在身后问道，“乔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
听得出来周亦川是关心她的，周亦川为了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半夜的带她来找医院，还一直等着她，她觉得解释一句也不礼貌，“我没事了，医生误诊了，我肚子里孩子好好的，谢谢你了周书记。”
周亦川朝她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这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
郑乔乔拒绝道，“你一定也很忙，我们自己找车回去就行。我还想和徐燃一起去别的地方转转。”
周亦川很随和地点头，“那好吧。”
郑乔乔和徐燃出了医院，隐藏在小胡同里的卖早饭的摊儿已经出摊儿了。
炸油条，豆浆，羊肉汤，烧饼，煎饼……
郑乔乔和徐燃两人去喝羊肉汤，个人支的小摊儿不要饭票，趁着天不亮，偷偷来吃饭的人还挺多，要排队，郑乔乔坐在小饭桌前头，徐燃去买饭。
黑省的人平均身高都要高一点，壮一点，但徐燃这这群黑省老爷们身边，丝毫不逊色，甚至还要更高一点。
加上他俊朗的外表，沉稳的气质，哪怕是排队买个羊肉汤，都会有大姑娘小媳妇大大方方跟他搭话。
“大哥，之前没见过你呀，哪儿的人呀？是刚来插队的吗？”
“大兄弟，来，吃个梨！”
徐燃分寸把握得很好，回复着热心人的关心。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坐在小凳子上的郑乔乔，郑乔乔就朝他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
那种纯真的，发自心底的快乐，会让人不由得心头柔软。
徐燃端着两碗羊肉汤回来了，郑乔乔殷勤地用手拍拍桌子上的浮灰，然后拿起勺子就要吃饭。
“擦擦手。”
徐燃忽然递给她一个手帕，郑乔乔没接，而是直接伸手过去，“你给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