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的饿狼,扑向了那些惊慌失措的云山宗弟子。
惨叫声,厮杀声,灵力爆炸声,瞬间响成一片。
人间仙境般的云山宗,顷刻间,化作了修罗地狱。
后山,正在练剑的秦命,猛地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看着那漫天的血色,感受着那股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他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滔天的杀意。
他没有任何犹豫,身影一闪,便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杀声最惨烈的内门广场冲去。
哥哥还在灵兽园!
他要去保护哥哥!
而在灵兽园的茅草屋前,秦修依旧平静地站着。他甚至还有闲心,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炒熟的灵豆,一颗一颗地,扔进嘴里,嘎嘣脆。
他看着不远处,一个云山宗外门弟子,被三个血煞宗魔修围住,绝望地嘶吼,然后被残忍地分尸。
他看着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内门弟子,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哭喊着,四散奔逃。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战争,本就是最残酷的戏剧。
他伸了个懒腰,对身旁的滚滚说道:“走吧,我们也该入场了。记住,跟紧我,待会儿场面可能有点乱,别跑丢了。”
滚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秦修牵着滚滚,慢悠悠地,向着那片血与火的战场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甚至有些闲庭信步的意味。
他就像一个迟到的观众,不紧不慢地,走进那座名为“云山宗”的,即将被鲜血淹没的剧院。
内门广场,已然成为一片血肉磨盘。
云山宗的弟子虽然拼死抵抗,但在有备而来的血煞宗魔修面前,却显得捉襟见肘。血煞宗的功法,诡异而又歹毒,往往一交手,便能污人法器,蚀人灵力。
不断有云山宗弟子发出绝望的惨叫,倒在血泊之中。
“桀桀,云山宗的天才们,也不过如此嘛!”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血煞宗小头目,一爪抓碎了一名内门弟子的天灵盖,舔了舔手上的脑浆,发出了残忍的笑声。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个新的猎物。
那是一个穿着杂役服饰的青年,正牵着一头黑白相间的奇怪妖兽,一脸“惊恐”地,在战场边缘乱窜,看样子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个杂役,也配活命?”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最喜欢虐杀这种弱小的蝼蚁,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快感。
他身影一闪,便出现在秦修面前,一柄淬满了剧毒的血色弯刀,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取秦修的脖颈。
秦修脸上的“惊恐”,瞬间达到了顶点。他像是被吓傻了一样,脚下一滑,“噗通”一声,就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到了极点。
刀疤脸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秦修这一跤,摔得“恰到好处”。他倒下的瞬间,刚好有一名云山宗的长老,被三名血煞宗的同阶围攻,情急之下,这位长老拼着重伤,发出了一记威力绝伦的范围性法术——“天雷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