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被扶在床上躺下。
穆渊打来一盆温水，给他擦干净了脸和四肢。
至于身上，这家伙死活不肯脱衣裳，按照公主说的，就让他脏着吧。
反正他只是现在虚弱，明日一早，该又能生龙活虎了。
当然，也就只能动手自理罢了。
内伤再加上毒伤，没个几日好好休息，也别指望能好起来。
倾歌坐在一旁，问凤九卿事情，这家伙一点都不想理会。
最后她也是明白了，他觉得今夜的事太丢人，所以，不提也罢。
也是，能被一群蝙蝠“抬走”的弱鸡，能不丢人吗？
“你这是什么眼神？”凤九卿差点想要从床上跳起来！
她竟然用一副看小可怜的眼神，来看他！
简直太羞辱人！
“别慌，你只是被我下了药，禁锢了内力，才会如此脆弱，我又没说你可怜兮兮的。”
“你知道就好！”但，可怜兮兮这四个字是什么鬼？
凤九卿不服！
他活了半辈子，几时这般脆弱过！
男人可以战死沙场，可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浴血奋战。
但，要他像个小姑娘一样躺在床上，等着人伺候，他决不乐意！
“好啦，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过几天，就给你解药，让你重振雄风好不好？”
倾歌哄他，就像是在哄一个孩童的口吻。
这话不仅没让他舒服起来，反倒，让他更想吐血！
凤九卿索性别过脸，看着大床内侧，懒得再看她一眼。
“真的生气了？”楚倾歌走到床边，探着脑袋看他。
“喂，真的只是开玩笑，我知道你武功很厉害啊，要是你没受伤，也没有被下药，连现在的我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绝对不是！”他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我绝不是你的对手，但前提是，得要先将身体养好是不是？”
倾歌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
这丫依旧赌气，不看她。
她无奈吐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我去看过她了。”
已经闭上眼准备装死的凤九卿，那双眼眸猛地睁开，用尽全力回头，瞪着她。
他想问怎么样，但，不敢问。
莫名，有些心慌。
若是真的认定，是他背叛了她，为何不亲自来找他问罪？
哪怕是来要他的命，至少，他还能死在她的手里，他死而无怨！
可为何，知道他来了，却还是对他不闻不问？
为什么不出来见他一面？
“她当年被人下毒，你心里是清楚的。”
“她现在……”
“犯了一种叫嗜睡症的病，难得才会清醒一下下，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中。”
凤九卿用力闭了闭眼，心如刀割。
“当年到底是谁给她下的毒？真是楚风瑾？”
楚风瑾这三个字，让凤九卿眼底的怜惜，一瞬间变成了浓烈的恨意。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