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溺水后无力的挣扎。
河水发出混乱无序的洗涤声,有妇人蹲在这里洗刷着什么东西。
妇人面目狰狞,咬牙泣泪,蹲在河边一副又气又哀的模样。她双手掐着什么东西,不断在河水晃荡,迫切希望抓着的小东西停止挣扎。
妇人累了,有些缺乏血色,豆大的眼泪很快落到还未剪断的脐带上。
“为什么还不死……不要活在这个地方,这里是地狱,求你快走吧……”
妇人僵硬地祈求着,突然一条荆棘甩来,将妇人打倒在地。
一只大手探入河中,抓起了溺水的小婴儿,再往身后一递,男子怒气腾腾的吩咐道:“给我照看好了!”
一位赤脚少女伸手接过婴儿,一会轻压肚子,一会拍打背部,尝试让婴儿将水咳出。
同时,少女眼看男子抓着荆棘打在妇女身上,刻意抓着脐带将之扯出,把妇女带出了三米外殴打。
男子下手极狠,边打边骂道:“你这个恶毒的东西,竟敢偷偷杀死我赚钱的工具!你以为你算什么?!”
妇人无法回答,因为她的嘴正不断被迫发出砰砰声——这是骨肉的剧烈碰撞声。
少女望着这一幕,很快用牙将脐带咬断,听着怀中婴儿发出顺畅的哭声才安心许多。
男子和妇人那边的动静很快停止了,妇人没有过挣扎,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男子毫不怜惜的暴力,没多久便咽下了气。
男子无所谓地将尸体和荆棘条丢到了一边,大步走向少女,单手夺走了少女抱着的小婴儿便走开了。
“把她带上,剁碎了喂狗。”
听到男子的声音,少女点头应下,费力地拖拽着妇女的尸体跟上了男子。
男子的房子很大,但不华丽,是一个奴隶商人,一个大奴隶主。
他的家中此时没有能够处理尸体的人,就命令少女将尸体一刀刀切碎,再丢到狗盆里喂狗。
少女端着狗盆给狗送餐,但那些不戴项圈、不拴铁链的恶犬见人就狂吠不止。哦,项圈和铁链在少女身上呢。
突然一条大狗发狂,主动扑向少女张口就开始撕咬。少女疼得惨叫,但周围奴隶却视若无睹。
大狗撕咬了半小时,没有将少女撕碎,见狗盆里的肉差点让其他狗抢去,便放过了少女。
遍体鳞伤的少女浑身是伤,一身是血,却不敢哭。等到晚上,她又被一群女奴隶拖到了户外殴打。
“你举报的吧?!”
“该死!为什么要让那小孩活着?”
“这种悲惨的世界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你这个魔物心肠的混账!”
少女被打得手脚断裂,只能弱弱吐出一口气:“因为,小宝宝她,不想死……”
那一刻,妇女们停下了殴打,之后就再也没管过少女。但被丢在户外的少女第二天便恢复了,好像昨日并未遭遇过暴力一般。
少女听一些年长的奴隶说过,自己当初也是像小婴儿这样活下来的,所以很上心。不过经此一事,她怀疑自己做错了。
又一次看见有奴隶在试图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