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对于这些妇女的变化,心里颇感欣慰。
他知道妇女扫盲这条路走对了。
这天下午他正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各个扫盲班报上来的学习进度统计,街道办的一个办事人员领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
“林主任,这位同志是我们街道办负责接待的,但是街道办那边处理不了他的问题,我们领导让我给他直接带到您这边来。”
什么玩意,你们街道办处理不了,给我送过来了?
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这可是妇联啊。你把一个老爷们送我妇联来,说你们处理不了,让我们妇联处理,我怎么办?
林叶表示自己头的脑袋有点大。
那个干事看林叶没电话,跟林叶打了声招呼扭头就走了。
林叶也没有为难他,毕竟一个干事,只是负责跑腿的,为难他有什么用。
等街道办的干事走了以后,林叶抬头打量了一下来人。
这个男人约莫三十出头,身材瘦小,面色蜡黄,穿着一身洗的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工装。
眼神一直躲躲闪闪都,看着就透着一股子畏畏缩缩的劲,他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像个小媳妇一样,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同志进来说话,你找我们妇联有什么事儿?”
看他的神情,林叶也不好意思大声说话,虽然对方是个男人,但是作为一个干部,不能轻易对老百姓发火,虽然一个老爷们不归自己管辖。
林叶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语气平和的开口。
他以为这个男人是哪个女工的家属,来询问学习情况或者家里有什么困难呢?
那个男人听到林叶的温和的问话非但没有回答,反而嘴巴一扁,眼圈瞬间就红了。
毫无征兆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我草,林叶吓住了。
幸亏这是一个老爷们,如果是一个妇女同志,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只有自己和对方两个人,对方这么一哭,自己还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一个老爷们在自己面前这么哭,林叶也觉得有点膈应,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唱哪一出?
林叶感觉到心里有点不耐烦,一个大老爷们一点不阳刚,而且自己这里是妇女联合会,主要处理妇女儿童的权益问题,你一个大老爷们跑到这儿哭哭啼啼,这算怎么回事?
“唉,这位男同志,您别光哭啊,有什么事儿您和我说清楚,能解决我一定帮你解决。”
看这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林叶也不好意思直接赶人。
只能耐着性子,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更温和一些。
而这个男人却像是打开了闸门的洪水,哭的更凶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林叶断断续续的听到他说,过不下去了,没法活了,之类的言语,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我草,我这暴脾气。
林叶心里的不耐烦又增加了几分,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堆积如山,实在没空在这里,看一个大老爷们表演孟姜女哭长城的戏码。
他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