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也跟着死了。
可天可怜见,他没有死。
只是为什么,最后,老天爷还是要让他身中剧毒,夺走他的生命,让他死呢?
“朕知道了,你去时刻盯着云渃宫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刻知会朕!”
漓朔垂眸,掩盖住了眼底那一闪即过的落寞。
垂首应是。
云渃宫内。
正寝屋内,只有桑老头和漓箬二人。
叶姝华在屋外焦急得坐立不安,想要顺着门缝往里看,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贴耳听去,却也一点儿动静没有。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时间这般漫长。
每一刻钟,都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四季般。
“小姐,要不你先坐下喝点儿水吧,你这么来回踱步,也于事无补啊。”
吉翠端来茶水劝说着。
叶姝华哪里能静坐下来饮茶,她现在一心只想知道进展到哪里了,是否顺利。
“我不喝,你拿走。”
“啊!”
此时,屋内终于有动静了,可却是漓箬惨叫声。
那声音自门缝传出,痛苦又惨烈。
像是被万剑锥心般发出的声音。
叶姝华的一颗心又嗖的一下提到嗓子眼,她又一个箭步冲到门前。
门窗被桑老头反锁,打不开。
她焦急得只能拍着门,大喊:“桑老头怎么回事!漓箬他怎么样了!要不你让我进去,我也会行针,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
里面还有不断发出的漓箬的惨叫声,却没听桑老头说话。
“桑老头!桑老头快开门让我进去吧!我真的会行针!”
她又一轮敲击道。
在开始前她就说了,自己会行针,可他偏偏不信,愣是把自己关在门外。
“吵死了!滚一边去!你若是不想让他死,就给我安静!”
桑老头终于说话。
可叶姝华却紧皱着眉头,用力攥紧拳头的手,终究是没有砸开门闯进去。
她急得只得门外窗户来回窥探,一刻不停歇。
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忐忑得她心烦意乱。
可越是心烦意乱,这耳边的风也就越刮得紧,胡乱吹着,吹乱了墨发,也吹得她更加心绪不宁了。
焦躁的只想怒喊一声,迫使这风给停了。
吉翠和竹影见小姐实在太焦急,便硬拉着她在院中石桌旁饮茶,可也是刚坐下就起身冲过去,扒着门缝窗户缝隙往里窥探。
漓箬的惨叫声逐渐放弱,那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逐渐没了声息一样。
这让叶姝华更加揪心不安,可又不能敲门问,又不能闯进去,急得她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在门前打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同样如此揪着心等着的,还有在云渃宫的漓朔,还有在皇宫内病榻上握着一颗棋子盯着棋盘迟迟不肯落子的皇上。
又过了一个时辰,临近正午,门才吱呀一下被打开。
桑老头满脸疲惫,嘴唇发白地走出来。
叶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