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
“哭,都是你惯出来的女儿,你看看她现在给何家门楣上抹了多大的黑。”
何夫人委屈巴巴的:“老爷,这也不能怪咱们家碧莲啊,难道顾家没错吗?柳家没错吗?你不去替碧莲跟晋源出头,反倒是对她百般指责,你有个当爹的样子吗?”
“你…”何崇山气红了眼,抄起茶盏就要砸何夫人,“我打死你个惯会颠倒黑白的蠢货。”
“你打呀,你打死我,反正碧莲变成这样,我也不想活了!她是我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没人心疼她,我这个当娘的还能心疼吗?”
何崇山被怼得上不来气:“我没心疼她,柳家那门亲事不是我忙前忙活给撮成的?还有顾家这事儿,你看看当初谁瞧得上她一个二嫁的寡妇,还带着拖油瓶。还不是我给顾志敬许诺了高官厚禄,他才同意的。现在成亲三日,就在顾家待不下去。你说,怪谁?”
何夫人捂着脸抽泣。
何禀忠叹了口气。
原以为二姐姐顺利出嫁,他的亲事也不会受到影响了。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想得简单了。
他起身对何崇山说道:
“父亲,以孩儿之见,既然顾志敬在门外跪着,至少理还在咱们这边。倒不如,让二姐重新回顾家。”
反正和离这事儿,他是一百个不赞同的。
“秉忠,你疯了?你姐都被顾家的人害得疯疯癫癫了,还有你那个外甥晋源,腿被恶犬给咬断了,你还让她回顾家?”
何夫人很少对这个独子急眼,此刻也觉得他没脑子。
何禀忠冤枉啊,他摊了摊双手说道:
“爹,娘,你们仔细想想,二姐跟顾志敬成婚才三日,就带着嫁妆回来了。她本就是二嫁,哪怕真是顾家和陆家不对,可外界不会这么想啊!外界只会觉得是咱们何家的子女难缠,那孩儿今后还如何娶高门贵女。”
“那你就该牺牲你二姐吗?那顾家是狼窝,是鬼洞,我决不能让她回去。”
何夫人起身斥责何禀忠。
何禀忠无奈低头。
可何崇山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