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的国土和百姓做出可歌可泣的贡献,到老了才能在君前不讲礼数。
这是陛下特赏给他的独一份优待,甚至于其他的七位国公,也都无此殊荣。
所以见到这头猛虎,饶是见惯了世面的梅松涛也吓傻了。
“你儿子,为何到陆家杀人?”
陆燕北的语气冰冷得瘆人,每一个字都像深冬里的风刀霜剑。
梅松涛打了个激灵:
“誉国公,下官实在是不知情,这逆子最近像是得了魇症,时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下官正准备在春闱之后,给他寻访名医,不料出了这种事情。望誉国公明察!”
尽管梅松涛对儿子的死伤痛欲绝。
可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早就已经脱敏了,他很快脑筋一转,得把这件事情的伤害降到最低。
这样一来,梅湘寒的名声虽然臭了,可梅家还能保住基本盘。
陆燕北接着说道:
“是不是魇症,得仵作勘验完尸体之后再说。”
“是……是!”
梅松涛鼻涕眼泪都飞出来了。
要在这里将他儿子开膛破肚啊!
哪个当爹的能不心疼?
可他也没招。
随后陆燕北叫来顺天府和六扇门的两名仵作,联手勘验尸体。
梅家上下,个个都是吓得肝胆俱裂。
女眷们更是捂着眼睛哭泣。
曾经被誉为盛京第一才子,梅家百年才出一位的天骄,原以为能够位极人臣,带领梅家蒸蒸日上。
可没想到,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结局。
而这种“惋惜”、“遗憾”的念头,仅仅在梅家上下人心中闪过一瞬间。
他们更多的,是乞求仵作能查出来,梅湘寒的确是得了魇症,否则的话,他们可就遭殃了。
谁能承受陆燕北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