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族小子怎么也能"
准提道人此刻早已收起嘲弄之色，死死盯着战场中心，手中七宝妙树不自觉握紧："
青莲剑意竟然是完整的青莲大道！
"
屠妖剑爆出刺目的金光，与东皇太一手中的屠巫剑狠狠碰撞在一起。
两柄上古神兵交锋的瞬间，整个空间都在震颤，狂暴的能量涟漪将方圆百里的云层撕得粉碎。
"
这小子"
东皇太一额角渗出冷汗，手臂传来阵阵麻。
他清晰地记得，就在百年前，眼前这个人类还只能勉强接住他三招。
可现在，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几乎要将他逼退！
"
老妖怪，你分心了！
"
许夜眼中精光暴涨，剑锋一转，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
东皇太一急忙侧身闪避，衣角仍被削去一片。
他盯着那片飘落的布料，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人族竟已成长到这种地步？"
"
怎么，怕了？"
许夜冷笑，"
是不是在担心，等我这代人成长起来，你们妖族连最后的栖身之所都保不住？"
"
放肆！
"
东皇太一怒喝，手中屠巫剑绽放出妖异的紫芒，"
区区蝼蚁，也敢妄议妖族存亡！
"
"
哈哈哈"
许夜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
你们妖族早就输了！
现在不过是躲在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罢了！
"
东皇太一的面容扭曲了一瞬。
他忽然想起那个血色黄昏，人族大军踏平妖庭的场景。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妖神们，如今不是沦为坐骑，就是被炼成丹药
"
你以为是谁先挑起战争的？"
许夜的声音突然转冷，"
当年人族刚刚诞生，你们就派罗睺来灭族！
"
他的剑尖直指东皇太一，"
现在说我们赶尽杀绝？可笑！
"
东皇太一沉默了。
他记得那场屠杀，记得人族在血与火中挣扎求生的模样。
可那时候，谁又能想到这些弱小的生灵会有今天？
"
你们妖族"
许夜缓缓举起屠妖剑，"
就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看似凶猛，实则"
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注定要被时代淘汰。
"
东皇太一浑身一震。
他死死盯着许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自信光芒，竟与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
"
什么时候"
东皇太一喃喃自语，"
我变得畏畏尾了？"
是遇见这个人类小子之后？还是后土身化轮回那天？
"
呵呵呵"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复杂。
苍凉的声浪震得周围山石滚落，仿佛在嘲笑命运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