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楚凡缓缓地转过身。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一缕冰冷的，仿若能冻结整个时空的……杀意。
“天魔？”
他轻声自语，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无人能懂的，充满了讥讽与怀念的弧度。
“又是你们这些，打不死的老鼠。”
他抬起手，对着身前，轻轻一划。
一道比之前撕裂空间，更加稳定的空间之门，无声无息地，在他面前，缓缓洞开。
门的另一边，不再是漆黑的虚空。
而是一片被无尽的战火与魔气，所笼罩的，正在崩塌的钢铁防线！
他，竟然直接打通了，从江城，到亿万里之外的京城防线的空间通道！
“夏倾月，陈北玄。”
“在！”两人一个激灵，连忙应道。
“你们留下，整合江城所有力量，等我回来。”
楚凡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又带着一种即将远征的王者的威严。
“另外，告诉龙泽，他的新力量，正好缺几个够分量的祭品。”
说罢，他便迈开脚步，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踏入了那扇通往地狱战场的空间之门。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被空间之门吞噬的刹那。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侧过头，视线，好似穿透了无尽的空间，落在了城中某个阴暗的角落。
“对了，忘了告诉你。”
“雷啸渊。”
“你的身上，也被我，留下了一道印记。”
“躲好点，别让我那么快就找到你。”
“因为你的命，我预定了要用来……”
“祭旗。”
楚凡那句祭旗的宣告好比一根无形的毒针，穿透了无尽的空间精准地扎进了江城某个阴暗潮湿的下水道深处。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凄厉惨叫从雷啸渊的喉咙里挤出！他那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猛地撞在满是污泥的墙壁上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被硬生生地烙上了一道印记！
那道印记冰冷死寂，就像一个悬在他头顶的索命符，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只要那个男人一个念头这道印记就会瞬间引爆，将他的神魂彻底焚烧成虚无！
他跑不了！
这个念头好比最刺骨的寒流，瞬间浇灭了雷啸渊所有的侥幸与算计！
他原本以为自己金蝉脱壳，躲过了天道台上的必死之局，只要潜伏起来借助自己多年来布下的暗棋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在那个男人眼中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对手，只是一只被提前标记好的随时可以宰杀的祭品！
“楚凡！”
雷啸渊用指甲狠狠地抓挠着地面青铜面具下，那双充满了阴狠的眼睛第一次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彻底占据！
他不能等死！
既然跑不掉那就只能在那道索命符引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