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混乱,已然攀升至顶点。
谭行周身归墟真气与血浮屠的凶煞之气彻底交融,刀芒纵横披靡,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霸烈无双。
慕容玄那双苍白漩涡般的冰瞳运转到极致,手中流冰双剑牵引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气,每一剑都如冰凰啄击,精准无比地刺向众人招式转换间最细微的间隙与破绽。
“无量天尊!马乙雄你他娘的再打断道爷施法,信不信我一道天雷先劈了你!”
张玄真气得跳脚,掌间狂暴雷蛇刚刚凝聚,又被那堂皇刚正的烈阳弯刀逼得强行转向,轰在一旁焦黑的地面上,炸起漫天烟尘。
卓胜人如其剑,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撕裂战场的冷电,剑光每一次闪烁,都必然迫得一人乃至数人回防。
雷炎坤最为狂野,雷火交加,如同人形凶兽,横冲直撞……
这群代表着北疆年轻一代最高战力的怪物们,再无丝毫保留,将慕容家这方演武场彻底变成了力量与技巧疯狂碰撞的修罗场。
“轰隆!”
又是一次巨大的能量碰撞,核心区域的几人被冲击波强行震开少许。
谭行拄着血浮屠,胸膛微微起伏,额角有汗水混合着冰屑滑落,但眼神中的狂放与兴奋丝毫未减。
他环视周围这些“对手”,咧嘴笑道:“他娘的……这才够劲!过瘾!”
慕容玄周身寒气如雾缭绕,缓缓落地,冰瞳中的漩涡微微减缓,虽未言语,但那微扬的下颌与未曾散去的凛冽战意,已是最好的回应。
“过瘾个屁!”
张玄真一巴掌拍在道袍袖口的焦痕上,张嘴就骂:
“谷厉轩!你丫那破枪能不能看着点!道爷我这身新袍子!”
“收个毛!打架还怕烧衣服?”
长枪一振,枪尖遥指,枪芒吞吐,战意灼灼:
“要不你站远点念道德经去!”
就在这战火将熄未熄、气氛微妙之际,一道温和中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行了,打完了就都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