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查!”
这时,赤焰领着几个太医颤颤巍巍走了进来,他们仔细核查着殿内的所有食物……
事情要追溯到半个时辰之前。
温国公坐在黄花梨座椅上,手中端着汝窑天青色浅腹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忽地一向稳重的温之绥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太子,你想退亲?”
他把茶盏重重地搁在桌案上,眼睛瞪得溜圆,“胡闹!且不说,这桩婚事是圣上定下的,当初,你母亲也是看认准了盛惜月为儿媳妇的,就算你有了太子妃,也没有退亲这一说!”
“盛家老爷子在朝中门生众多,你就算真的不喜她,左右不过是侧妃,你好吃好喝供着就成,又能碍着你什么事了?”
太子执掌天下大权,就算百官当面不敢置喙,也并非心甘情愿支持他登基,他们不过是慑于他的强力镇压。
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得多。
可他倒好,在这个节骨眼竟要退亲!
得罪了盛家,于他根本没有半分益处,他怎么就拎不清呢?
自从温婠死后,太子一路过来,经历了千辛万苦,就连温家也忍辱负重十几年,如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
他们可不会允许裴司堰恣意妄为,自毁长城。
温国公思考一瞬,沉声道,“殿下,是因为顾忌太子妃吗?不是舅父说她坏话,如此没有容人之量的女人,以后又如何担得起皇后的重责?”
裴司堰一向洁身自好,对一个冲喜得来的太子妃能有多少真情,定是她蛊惑了太子。她在裴司堰病重时就入住的东宫,有了这份照顾之情,确实比盛惜月多占了几分先机。
可她若想一人霸占太子,未免也太过痴心妄想了。
裴司堰轻啜了一口茶,口气很是不虞,“舅父,孤的皇后只会是她,孤不想再听到有人妄议她。”
温国公愣住了,眉头紧拧,问道,“不管你怎么说,都不能退亲。牵一发动全身,绝不能跟盛家撕破脸,毕竟是我们温家欠盛惜月的!”
“舅父也说了,是温家!”
温国公心中大震,难道裴司堰还想和温家划清界限?
紧接着又听到他清冷的声音,“盛惜月对外祖母的救命之恩,可以用其他方式去回报,孤不会亏待她,她不该得寸进尺。”
温国公不可置信,“可是她已经是你的侧妃了,顶着这层身份,你让她还嫁给谁?你这不是想逼死她吗?那我们不是恩将仇报吗?”
裴司堰一脸风轻云淡,“舅父多虑了,孤会替她寻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
大舅母范氏适时插嘴道,“上次,二弟妹跟我就提及此事,我们都以为她夸大其词,没想到殿下是动了真格。可是就算没有盛惜月,难道你就不纳其他侧妃,或者良娣?”
“不纳,有她一人,足矣。”
裴司堰语气斩截,不容置疑,“今日,孤就再说一遍,她就是孤的逆鳞,是孤的心尖宠,舅父舅母,可听明白?”
温国公和妻子范氏交换了一个错愕的眼神。
裴家历代帝王都多情的,难道真出了一个情种?
不,裴司堰对待感情的态度根本不像穆宗皇帝,更像妹妹温婠,偏执、纯粹、热烈,可一旦被人所负,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