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够。”
“南边的衣裳便宜?能有多便宜?”
“那边的纺织厂都连成了片,而且都是有的进口的织布机,比咱们毛纺厂织布又快又好。这布料一便宜,衣裳能不便宜嘛。再说了,他们那边呀,和咱们在百货大楼里买东西可不一样,兴讲价的。我哥进货多,还不得把价格往脚脖子讲。大姐,你想想你进货,进的多和进的少,价钱一样吗?咱们这边的厂子里,给你们的价格,不也比公家的高嘛。谁叫人家进得多呢。”
“呦,那可是。我看你这卖得比百货大楼里便宜不少,样式也好看。大姐,我悄悄问一句,你这一件加了多少钱?”
“二十。”
“……”打听消息的人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旁边另一个听消息的人此时插嘴问道:“要是从你这里拿货,你给我的价钱能低多少?”
“二十。”苏榕回答得很快,好像也很随意。
“那……那你们还挣什么钱?不是白忙活吗?”
“这位大哥,话可不是你这么说。我这边要是卖得快,我哥是不是进货就多?这货进得多,是不是还能压价?哪怕一件压下去一毛钱,万把件货销出去,我们也能挣个一千块钱吧。辛苦是辛苦了不少,但挣这么多钱也差不多了。人不能贪心。”
在苏淮悉心洗脑下,苏榕现在就算全部家底凑不出二百块钱,但并不妨碍她认为千把块钱只是小钱。
在这个一百块钱就能买两间房的年代里,苏榕的云淡风轻,在别人看来,那是有着看不透的底气。
“啊……对。”打听消息的几个人同时捧哏着。
“我这几天在这里摆摊子,为什么加这么多钱?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想批发的人。加得多,货又好,你们有的挣,才愿意多进货不是?”
“啊……对。”
“其实我一开始想加五块钱就卖的,这是我哥告诉我的道理,得给进货的人留下挣钱的余地,不能把路给堵死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