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十来块钱?怎么这么少?”苏淮心有疑问。
“我们是民办老师,能有这么多钱领就很不错了。这还是大队里每个月补贴给我们七块钱呢。别的小学里的民办老师,根本就拿不到这个数。农忙的时候,他们还得下地种自己的口粮。我现在觉得,能到大湾村来插队落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张倩回答着苏淮的疑问。
“民办教师……民办教师……”苏淮喃喃自语着,他的心里已经作起了盘算。
自己这次回来,也许在别的事情上帮不上这些不愿意回城的人,但是在编制上,也许、可能、大概能帮上他们吧。
这些话先不能说,谁知道人走茶凉到了什么地步。
“行了苏淮,你就别多想了。出了这个大湾村,甘泉县里咱们还认识谁。我们现在这样就已经很知足了。你能回来看看我们,我们挺高兴的。”陈青冲着苏淮笑了笑。
苏淮看了一眼陈青,看得出来,她的笑不勉强,她也许真得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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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淮看着一个个端起的酒碗,他还没有怎么开始喝,就已经感觉胃痛了。没有办法,他只好利用外挂,从自己的嘴里把酒收走。
张寡妇看着苏淮生猛地喝酒,她有些心疼。于是她找了理由,帮苏淮挡着酒。
“大川,你们先等一下,俄有些话要先和苏知青说一下。”
“婶子,你有甚要和苏知青说么。”
“你弟弟请日子的事,苏知青这个当师父的还不知道咧。”
“这可是大事。婶子你先说么。”
张寡妇真就劝住了大家的敬酒,然后她趷蹴在苏淮的旁边,小声地把吴大通的婚事,仔细地讲了一遍,然后提出来请求。
“苏知青,你是通娃的师父,你这回回来,能不能领着他去定日子?俄还想着,家里的东西都预备好咧,想让他们过个十来天就成亲。你能等通娃娶完婆姨再回家吗?”
“……”看着张寡妇殷切的眼神,苏淮重重地点了点头,“婶子,俄不急着回去。俄等通娃成了亲再走。”
得到了苏淮的应承,张寡妇高兴了。端起苏淮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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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尽兴,人尽欢。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露出最真实的笑容。
苏淮高兴之余,看了一眼隔壁的木工坊,他当着几位长辈和村里的当家人,决定说些不高兴的事情。
“永贵叔,咱们村这个木工坊,现在咋样?”
“好得很!苏淮,你是不知道,现在咱们整个县都知道咱们大湾村木工坊,排着队来定家具嘞。”
一提到大湾村这个支柱产业,几位老人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样说来,咱们村每天用的木料,一定也不少喽。”苏淮追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吴永贵一脸不解地应道。
“木头都打哪来?”
“当然从咱村后山上伐回来么。”
“永贵叔,永江叔,文海叔,俄想问你们一句,是咱们伐树快,还是小树长得快?俄想,咱们村里人,也莫想过补种树苗吧。这只伐不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