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小老儿也只是看姑娘实在多嘴说几句罢了。”
接着,他用食指沾了茶水,在斑驳的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南”字。
顾熙瑶皱眉看向方有德。
方有德笑得神秘,“京城之中,只有这人,无人敢惹,若是姑娘能攀上这层关系,小老儿敢保证,只要姑娘不是通敌卖国,生意都能蒸蒸日上。”
“方老的意思是,此人名中带‘南’,还是驻守南方,亦或是...特指镇南王?”
顾熙瑶压低声音试探性地开口。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观察方有德的神色变化,在说起前面的时候,方有德完全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唯独说到“镇南王”,顾熙瑶很明显看到了方有德的瞳孔微微一缩...
顾熙瑶立刻否决了方有德的提议。
“方老,别闹,我是真的心烦呢。”
来了这里这么久,顾熙瑶多多少少也是知道如今京城、不,应该是现在整个安启国的一些势力分布。
可以说,如今朝堂之上,能与圣上的权威抗衡的,也就只有当今镇南王。
相传镇南王是前镇国侯的独子,当年镇国侯带着年仅十三岁的镇南王、也就是当年的镇国侯世子出征,途中遇到敌袭,镇国侯不幸战死,而镇国侯世子也不知所踪。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当年的镇国侯世子已经跟着镇国侯一同死在出征路上的时候,镇国侯世子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领着残兵一举将突袭的士兵残忍歼灭,从此以后,镇国侯世子的杀神之名响彻边疆。
只要是镇国侯世子出马,任由敌军如何顽抗负隅,最终也难逃被歼厄运。
短短五年,镇国侯世子为安启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先帝感念镇国侯府为安启国的牺牲付出,特地下旨将镇国侯世子封为镇南王,还下旨赦造了镇南王府将他宣召回京,甚至在他回京以后,也没有收回他手上的兵权。
如此荣宠,在安启国开国至今,也就只有他能享有这独一份了。
镇南王祁南渊离京之时是稚气未脱的翩翩少年,再次归来,让人莫名有一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光景。
数年的军旅生活洗去了镇国侯世子脸上的稚气,留下的,却是军人与贵族血统糅杂到一起的肃杀矜贵气质。
京城少女对这个年轻的异姓王可以说是又爱又惧。
爱他那一身没有被边疆风沙侵蚀的清冷矜贵,却又惊惧他那种喜怒无常的脾气。
前一刻还能与你言笑晏晏的人,在下一刻就可以笑着将对方的首级取下,谁敢惹这个杀神?